小廝見定遠將軍根本不給他解釋的機會便讓他去回報,便只好回了前廳如實告知徐清宴。

徐清宴:“……”

這個時辰才用早膳?

而徐夫人聽了後內心裡毫無波瀾。

這有何出奇?她還見識過定遠夫人這個時辰才起身。

如今在她心裡,定遠將軍與定遠夫人的事已不能用尋常思維去理解了。

鐵定是昨夜定遠夫人畫舫上比試才藝時遇到通判大人的千金,如今是通判大人的好千金不走運了,以為是徐府上的人與她鬧不愉快,竟不知是自己得罪了貴人。

初綿糖還矇在鼓裡,對這些與她相關的事兒一無所知。

知道徐大人有事尋她二人後,甚是好奇是何事兒也需要她到場,“夫君,要不要我吃快些?”

唐恆城給初綿糖夾了個灌了湯水的小肉包子,“不需要,慢些吃,吃得快消化不好。”

讓一個五品的小官等他等上一天也不過分。

昨夜暗兵潛入黃府,翻了一番這位通判大人的私庫,可是厚實得很。

如今連通判大人的賬本都在唐恆城手上。

而通判大人此刻正在前廳,心裡漸漸不耐煩起來,“徐大人,你怕不是在耍我?那對年輕夫婦何在?”

徐清宴心裡不急,實在要說急,這唯一急的便是急於看好戲,“通判大人,莫急,此刻夫婦兩人正在用早膳,再等些時刻。”

通判大人聽及此話,怒火中起,猛然拍桌,站了起來對徐清宴怒道:“豈有此理!”

竟敢讓他在此等人用完早膳。

而此時唐恆城與初綿糖正好走進前廳,只要兩人不是牽手而走,唐恆城都習慣於讓初綿糖走在他前面,兩人隔一步距離。

這剛走進前廳便遇見通判大人發火,初綿糖被嚇了一跳,連忙躲到了自己夫君身後。

“通判大人好大的官威。”

這通判大人並不識唐恆城,可也知來人並不簡單,心裡咯噔了一下,不解徐府竟有如此客人。

徐清宴想要開口對通判大人說明唐恆城身份,被唐恆城拍怕肩膀,示意他此刻不用多言。

“不知通判大人來徐府找我夫婦二人是有何要緊事?”

通判大人覺著這男子說話雖不急不緩,可氣勢甚是壓迫人心。原本因等人所生的火氣也憋了回去,努力讓自己講話客氣些,可又不讓人覺著他諂媚。

“本官是聽小女講起徐府之人對她不敬,遂來尋個說法。”

唐恆城找了張椅子坐下,“清宴兄也坐下罷。”

徐清宴聽了唐恆城的話,在他旁邊的位置坐下。而徐夫人也請初綿糖坐在唐恆城對面的位置。

這一會兒的功夫便只有通判大人還站在廳裡,也無人請他坐下,一時之間尷尬不已。這些人都坐到了兩側位置,通判此時思考應不應該再回到原先自己所坐的主位上。

可想到自己的親戚乃是鎮國公門下得力的官員,他如今依的可是鎮國公的門勢。就算這位公子身份不凡,難道還能比及鎮國公不可?

通判大人在心裡細細想了一番,便悠悠地整理好衣襟,重新坐回他的主位去。

而坐在兩側的人皆看著通判大人這番做作,心裡都在暗暗笑著,像是耍猴一般。

徐清宴此刻覺著這兩年來所受的氣終於要撒出來似的,心中別提有多暢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