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恆城拿了串鑰匙出來,帶著初綿糖繞過主屋來到後邊院子的一棟樓閣裡來。開了門便見滿屋子的大箱子。

“這便是我的私庫。”

初綿糖:“......”

“這是何意?”

只見唐恆城隨手開了兩個箱子來,便是各種各色名貴的首飾,與一箱冒著金光的金子。

初綿糖伸手稍稍捂了捂眼睛。

刺眼得很!

如今她終於明白郡主送予她的鐲子,為何在唐恆城眼裡只是一件輕微的禮物。

原來竟是他富得很!

“倒也沒有特別的意思,只是突然想到想帶你看一眼我的私庫。過幾日便是秋獵,我卻缺一件圍獵時合適的常服,見你手藝上好,便想尋你來替我做一件來。當然,這做常服的價錢總不會虧了你,給你一千兩銀子如何?”

“一千兩?此話當真?”

初綿糖沒想到唐恆城喚她來竟是與她做這生意。

“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信不過我的話,立字為據也可。”

“那倒不需要。”

唐恆城沒這必要騙她這個窮的叮噹響的人。

怎的還不把箱子合上?這金燦燦的銀子看得她心裡急抓狂。

一千兩銀子,可以換她一百條手帕了。

“我非是喜歡佔便宜之人,這一千兩銀子做一件常服著實是多了些,那這樣吧,我再多做一雙靴子送予你,你看如何?”想讓她少收一些銀子是不可能的了,而做一雙靴子對她來說只是一件極簡單之事。

“隨你,你要是有那工夫便做。但我有一條件,你我交易之事不可讓第三人知曉,這常服只是你為我縫製的。”

“想不到你還挺好面子。”

“男兒郎,面子還是要的。”

初綿糖輕笑,“好,我答應你,這常服是我給你縫製的,而非是你給我一千兩銀子讓我給你縫製的。”

唐恆城目的達到,便關了私庫的門,又往主屋方向走去。

“做常服,我得知道你的尺碼方能做出合適的來,你能否方便給我一件你覺得穿得合適的給我做考量?”

唐恆城瞥了她一眼,淡淡道:“沒有,好些時間沒有做過新的衣物了,這些平常穿在身上不覺什麼,穿著去打獵會覺緊身了些。”

“那你打仗或是練武時所穿的衣物呢?”

“你都道是打仗或是練武了,那便是隨便穿些衣物,哪有這般閒工夫來細細考究衣物合身與否?我看你便是那捨近求遠之人,我好好的一個人站在你眼前,何不直接拿了衣尺來量?”

“男女授受不親,我怎能直接來量?”

唐恆城甚是覺著好笑,“你我躺在一張床榻之上的人,怎還顧及那男女授受不親?”

初綿糖頓時覺著臉上燒了起來,“這,這怎能一樣?雖是同一床榻,可你我卻是隔著距離。何不叫賴棟替你量了,告知我尺寸便好。”

“他可量得不準,做好的常服不合身,我可不付這銀子。這一千兩銀子你還賺不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