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官輪廓分明,鼻樑直挺,只是臉部線條冷硬,如今薄唇緊抿。這不笑時倒是讓人不敢靠近。

兩人走在街上,希兒與賴棟跟後邊,離唐恆城與初綿糖有一小段距離。

初綿糖時不時便偷偷盯著他看,唐恆城從她開始偷偷觀察他時便已發現,只是沒有出聲打擾她。

上次在廣安寺時,還是拘謹著,只偷偷看了他一眼。今夜倒是大膽了不少,偷偷瞧了他許久。

街上人多,初綿糖險些被人撞到,是唐恆城及時拉住了她。

只是,初綿糖直接被唐恆城扯進了他懷裡。第一次與男子捱得這般近,初綿糖手足無措著。

唐恆城也發現懷裡的人僵硬著身子,便慢慢放開了人。

“走路要當心些。”

方才他只是想把她拉往自己這邊的方向,免得被路人撞到。只不過他常年練武,平日裡也只跟軍中將士相處,收不住手勁。

他這未婚妻也是柔弱無力,這樣輕輕一扯,她整個人便像是被他提溜了起來。

初綿糖覺著她的鼻子好疼,便偷偷揉了揉鼻子。

這人的胸膛怎這般?像是一堵牆似的。

方才被他扯進懷裡時,整個臉撞到他的胸膛上,她的鼻子是生生的疼。

兩人一夜都沒說什麼話,只是各懷著心思。

唐恆城見天色不早了,便送初綿糖回府。

初綿糖回到自己的清院後,進了屋躺在她的美人榻上。

“小姐,你在發什麼呆?是不是對定遠侯很滿意?”

初綿糖不理希兒的取笑。滿意與否怎能如此快便能下決論?

更何況她的初衷不會變。

只是這定遠侯長得還不錯,也算是她賺到了。不是跟一個五大三粗的莽漢過日子,這也算給她的一個安慰。

女子終究要出嫁,郎君的品性擔當是首要,可相貌也十分重要。若她的夫君相貌平平。她心中恐怕也難以接受。

只是這世間往往是付出真心者才容易受到傷害,她的母親便是這般。

婚期就在不遠,世勇侯府也派了陳嬤嬤來教導她官家禮儀。

秦芳央求陳嬤嬤,讓初錦嵐也一同學習著。

但被陳嬤嬤婉拒,道是她奉郡主之命,前來教導未來的定遠侯夫人,不敢違逆永安郡主的命令,多教一人。

初綿糖無比鄙夷秦芳與初錦嵐這母女倆,緊巴巴往上湊。這世勇侯府是何般的貴族大家,一言一行都十分謹慎著,做事皆按規矩來,怎可能會答應她們的央求?

初錦嵐沒能同陳嬤嬤一起學習官家禮儀,這日夜裡,又到清院對著初綿糖冷嘲熱諷了一番。

初綿糖沒有搭理她,半個月後她便能離開這個令她窒息的地方。

雖前路未明,但侯府也比初府好上千萬倍,因為那裡沒有讓她十分厭惡之人,不會再受到她們的煩擾。

日子就這樣一日日過去,初綿糖便安靜地等待著婚期的到來,等待著離開這個她生活了十七年的地方,也讓她討厭了十幾年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