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爾納喚出不滅之槍,右手緊緊握了握槍柄,走上前將男人的左臂砍下。鮮血濺了他一臉,右眼框被猩紅的血液染紅。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男人慘叫起來,然後突然想起什麼,抬頭看見已經哭昏過去的女兒被對方放下。他咬牙手嘴並用的把流血的左臂用衣服包好,連滾帶爬的跑到女兒身邊,將她輕輕抱起。

迦爾納看著男人邊哭邊笑,不知該露出什麼表情。

“走了。”

中間的男子轉過身,面色分毫未改地往回走。路過迦爾納身邊的時候停頓了一下,在他耳邊說道:“這世界上那麼多的慘劇,我倒想看看你這點善心怎麼能救得過來?別忘了,你也只是一條由我們養的狗罷了。”

第二天中午,迦爾納來到那對父女的家。

“滾出去!你這個傷害爸爸的壞人!”

小女孩一手插著腰,一手指著迦爾納,努力擺出一副兇狠的表情。

迦爾納淡淡的瞟了一眼女孩發抖的腿,默默舉起雙手,表示自己沒有惡意。

男人走出來,看了眼迦爾納,猶豫了一下還是選擇邀請他進屋。

“昨天的事,真是謝謝你了。”雖然如此說著,但那話語中並無謝意。只是臉上的確展露著由衷的笑容。

“我......”

迦爾納看著男人空蕩蕩的左臂,一時失語。

男人看著他,哈哈一笑。

“你說這個啊,完全沒有關係——我已經想清楚了,只要我的女兒能夠平平安安,其他的一切已經不重要了。”

迦爾納驚訝地看著男人,他能夠感覺到,那是發自內心的真摯之語。他什麼也沒說,將口袋中的袋子放在桌子上,推到男人那邊。

男人看見其中露出的金色硬幣,正要出言拒絕,一抬頭卻發現迦爾納已經走到了門口。

“錢你拿著,一個人把女兒照顧好。不要待在這了,去別的地方吧。”

“謝謝!”男人急忙喊道。

迦爾納掀起門簾的手微微停頓,以小到只能讓自己聽到的聲音說道,“抱歉......”

......

另一邊,中間男子正站在鷹鉤鼻boss面前彙報著情況。

“老大,迦爾納又去幫助那些毫不相干的廢人了,咱們的討債已經好多次沒有收上來錢了!他自己一個人就擔負了十幾個人的欠款。”

“哦,他是怎麼還的?”

“他去咱們營下的碼頭當搬工,但是老大這樣下去不行啊!這麼不聽管教不如直接把他——”

BOSS手裡把玩著兩個核桃,嘴角似笑非笑。

“呵呵,無妨。小王啊,你要知道,有些時候人要有些弱點才更容易掌握。你看,我們已經找到了他的弱點,不是嗎?”

......

夜深了,迦爾納在床上醒來。

他又做夢了,但只一次並非是有關那個“迦爾納”的夢境,而是關於他自己。準確的說,那是迦爾納在耶魯城的一段回憶。

曾經的他在組織裡除了去鬥魂場參與血鬥以外,剩餘時間也會被分配到一些“黑活”,幫組織處理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情。這是令他印象最深的一次。

地下組織數不勝數,大部分由黑道上的勢力組成,但在明面上卻保持著與貴族們的合作。幾乎每個地下組織的身後都有著數個大貴族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