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奴隸(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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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啊!!!你這該死的小鬼!”
“第三魂技,疾風爪!”兩道巨大的青色爪影飛來。
“黃金之鎧!”迦爾納心中喊道。早在三天前,迦爾納就用“貧者的見識”探測了自己的第三武魂,得出的結論是,黃金之鎧顯露消耗的魂力太大。以他現在的魂力全部用盡也只能讓黃金之鎧顯露一瞬。雖然時間短暫,但是由於黃金之鎧具有無法擊破的特性,大部分攻擊不會直接生效,身體只要抗住鎧甲傳來的衝擊就行。所以這才是迦爾納保命的最後底牌。
一陣光芒閃過,迦爾納渾身衣服破爛,倒在地上。已經昏迷過去。
錢俊飛一步一頓地走上前來,右腳姿勢不太自然。
“這都沒有死,算他運氣好!”黃金之鎧出現時伴隨著太陽般刺眼的強光,錢俊飛剛好站在向陽位置,外加衣服的掩護,使他並沒有發現只出現了一瞬間的黃金之鎧。
“本來看你生了副好皮囊,打算給你賣到怡春院當鴨。不過你竟敢把我打傷,這樣做真是太便宜你了!看你剛好覺醒了武魂,地下鬥魂場正好缺一批奴隸,希望你在那邊能活下來吧!哈哈哈!!”
錢俊飛本還想找一下剛剛砸自己的東西,卻一無所獲。他並沒有往雙生武魂的方向去想,畢竟整個大陸也很少聽說過。他將迦爾納一手提起,朝著耶魯城趕去。
......
迦爾納緩緩睜開眼睛,看著眼前的牢籠。這裡是哪?他環顧四周,光線黯淡的可憐,然而還是可以隱隱約約看見一條狹窄的過道旁邊密密麻麻的籠子。細細看去,冷冰冰的鐵籠裡關著的是一群和他一樣的孩童,有大有小。然而這群孩子眼神空洞,似乎早已對生活失去了希望。
迦爾納想站起身來,然而卻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低頭一看,一條水管大小的鐵鏈正拴在他的右腳上,另一端則連著地面。鐵鏈十分沉重,壓住的右腳根本無法抬起來。
肚子在“咕咕”叫,他感到十分飢餓,口乾舌燥。巨大的鐵籠裡只有地上鋪著的一層薄薄的茅草以及門前的一隻破碗,其中有半碗水。
迦爾納捧起碗,咕咚咕咚一口飲盡。口渴的感覺慢慢緩解,身體上好像也多了一點力氣。他嘗試與隔壁籠子中的人聊天,但是並沒有人理他。大家都是一動不動,像是死刑犯在等待最終的審判。
不一會,迦爾納失望的坐回去。身體開始變冷,他不由雙手抱膝,整個身體蜷縮成一團。
陰暗的地牢里根本分不清白天黑夜,四周空空蕩蕩,沒有一點聲音。然而意識卻能清晰的感受到心臟的跳動。時間一點一點流逝,仍然沒有半點動靜,安靜得可怕。名為恐懼的情緒在迦爾納的心中緩緩滋生。
......
“桄榔”一聲,地牢的大們開啟,遠遠的一束強光照射進來。
迦爾納緩緩睜開眼睛,眼圈發黑,顯示出主人的疲憊。在這暗無天日的環境中,心中的恐懼會被無限放大。他根本不敢睡覺,然而精神在長時間的緊張狀態下無比疲乏,不知不覺眼皮子耷拉下去,一咬舌尖強打起精神,不一會又會感到睏倦,一直處於半睡半醒的狀態。
他曾試著與人交流,吵鬧,沒有人理他。就連每天進來送水的獄監也只把他當空氣。久而久之,他放棄了。這種做法根本沒有任何意義,只能消耗他體內為數不多的水分和熱量。現在的迦爾納除了偶爾伸伸手腳,防止身體發麻外,就只呆呆的蜷縮在地上。
先開始頭腦中還會想起前世的一些記憶,想起自己的父母,想起穿越而來遇見的貝爺爺,想著回家。慢慢的那些幸福的回憶反而變成一種折磨,他現在已經什麼都不去想了。與其說是半夢半醒,倒不如說是半死不活。
迦爾納還以為這是每日送水的人來了,睜開的雙眼又閉上。MD,這幫人每天只給一碗水喝,真夠摳門的。由於碗是破的,實際上只有半碗。隨即他又慶幸,每天還給一碗水,大概是不想讓我們餓死吧。看來自己對於他們還是有點小用的嘛。
每隔幾天都有被抬出去的屍體,他知道這只是自欺欺人的說法罷了。然而可笑的是,每次死人都是尚還存活者最高興的時刻,因為這意味著他們可以加餐,而不必擔心餓死。
他在心裡默默計數,今天是第二十七次送水,也就是說外面的世界已經過去二十七天了。
但這次好像出現了變化。
“喂!裡面的小傢伙們,都給我打起精神來!準備迎接你們的主人!”一個穿著奢華的胖商人率先走下地牢的階梯。然後又好像想起什麼,轉過身,一臉諂笑地對著後面說:“大人,您小心臺階。”
一個挺拔的身軀走下臺階,那是一個約莫三四十歲的中年男人,長著鷹鉤鼻,眼神犀利而又富有侵略性。嘴唇很薄,給人一種少言寡語、不易相處的刻板印象。
胖商人一邊在前邊帶路,一邊為男人介紹籠子裡的小孩。這些全都是覺醒了武魂,擁有魂力的孩子,專門為了服務地下鬥魂場被賣到這裡。地下鬥魂場,類似於地下黑拳。為了滿足一部分人士的特殊需要而確立。供貴族、富商、魂師等賭博,消遣。最普遍的玩法就是下注賭博,大勢力往往會培育自己的“牌面”並以此來賺錢。優秀的奴隸會被洗腦,培育成家族死士般的存在。
迦爾納聽見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在他面前停下。他抬頭一看,身披黑色大衣的中年男子站在他面前,胖商人臉上堆著肥肉笑著介紹:“您可真是好眼光,這可我們最近最好的貨了。武魂,我看看,好像是一種變異的長槍。這模樣,雖然瘦了點,但面板白嫩的連貴族小姐都得羨慕。您如果喜歡還可以玩點特殊花樣......”
中年男子仔細審視著面前的瘦小男孩,皮笑肉不笑的說道:“藍眼睛,白色頭髮,特徵倒是很突出。長槍也算有點兒攻擊力,那就這個吧!”
“那大人,我一會直接給您送過去!”
“很好。”兩人的身影慢慢遠去。
不久,牢籠被開啟,兩個獄卒拖著迦爾納出了牢房,將他扔在水中稍微洗掉全身的臭味,然後送進一架帶有牢籠的馬車。
全封閉的馬車沒有一點光亮,然而迦爾納早已經習慣這樣的黑暗。他在靜靜等待著命運的審判,死亡早已成為可有可無的東西。接下來會是怎樣?如何擺脫當前的處境?他一概不知。但,總比待在鐵籠裡默不知聲地死去要強一點吧。他如此想著,緩緩閉上眼睛。
馬蹄聲一路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