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爾納跟上守衛一路上繞小道來到上次所到的庭園。守衛讓他稍等片刻。

演武場上,比比東在和鬼魅一起訓練,這時旁邊一位衛兵跑來,在旁邊向比比東使勁打眼色。比比東看見衛兵,對鬼魅說了一句,“幫我看一下,別讓師傅知道。我去去就來。”

“哎……”鬼魅還沒說完話,比比東已經跟著守衛離開。

鬼魅雖然比比比東大上不少,而且和她一起在現任教皇千尋疾手下學習。但兩者一個是親傳,一個只是教導。身份上有所差距,在加上比比東天生氣場強大,他迫於對方的淫威多次答應幫她放哨。已經是個靠譜的哨兵了。

不一會兒,比比東悄悄摸摸走進庭園。

迦爾納看著她有點無語,這還是日後霸道無比、勢要一統大陸的最強女皇麼,他隨口說道:“你怎麼和老鼠一樣,教皇殿不是你的家麼。”

比比東氣惱道:“說誰老鼠呢,你以為我願意啊!我師父管我管的嚴,要是被他發現我私會外人,他一定會罰我禁閉修煉的。我就不能偷偷出門了——還有,你為什麼不下午來,上午我還有練習,被發現了怎麼辦!”

“你又沒有告訴我。”迦爾納聳聳肩。

比比東跺了跺腳,狠狠瞪了迦爾納一眼,“你!算了,趕緊說正事,我要的證據你找到了?”

“給你。”

迦爾納肩膀上方的日輪飛至胸前,他從中掏出那本賬單,還有一頁紙。交給比比東。

比比東好奇的看著迦爾納肩膀上隨意浮空的一對日輪,很好奇它們是怎麼隨意飛的。不過出於尊重對方的秘密,她到沒有冒失的直接問。

她拿過賬單認真地翻看,絕美的臉龐上怒容浮現。越翻看比比東心裡的怒火越旺,她神色陰沉下來,合上書。

“好啊!僅僅是記載的無辜死者就有三十七人,真是喪心病狂!”

比比東又翻開那張紙,上面寫滿了簽名,那是迦爾納特地到丁冬城取的證,小晴父女在那一片的風評極好,鄰里的眾人都很願意幫助她。很乾脆簽了名字,不會寫字的託人代簽或者乾脆按個手印。紙張上密密麻麻全是黑字紅印。

“這件事我會向老師稟報的,一定會給你個交代。”

迦爾納沒說什麼,伸出手將比比東攥著的簽名紙拿走,手裡搓出一縷火苗。紙張很快化為灰燼。

“你幹什麼,難道不放心我的人品?”

“並不是不放心你——準確的說,武魂殿的高層我都不放心。”

“你!”比比東氣急,對方明明長著一張可愛帥氣的臉,但是說的話一點都不討人喜歡。她狠狠踩了一下迦爾納的腳。想看迦爾納慘叫的樣子。

然而鎧甲的存在讓迦爾納感覺不到疼痛,一臉疑惑地看著比比東。

奇怪,她踩我腳幹嘛?

比比東不想理他,拿著賬單離去。讓迦爾納三天後再來。

當天下午,比比東就主動找到千尋疾說了這件事,要求嚴懲兇犯。當然,其中省略了自己和外人交流這件事。

千尋疾一手拄著腦袋,眉毛微顰,“我武魂殿居然還有這種人,小東放心,這件事為師會辦好的。”

“謝謝師傅!師傅最好啦!”

比比東走後,千尋疾有一下沒一下地用手敲著教皇椅,眼中若有所思。

“弦月,去調查一下比比東最近都接觸過什麼人。”

“是。”身後一道看不清臉的身影應道。

“哦,對了還有這本賬單。”千尋疾將賬單隨手扔在地下,“我不希望有人知道類似的存在,你懂?”

“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