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也只是眨眼的功夫,就見猥瑣男跟他的七八個兄弟被打得在地上打滾,爬都爬不起來。

而顧念從猥瑣男的禁錮中解脫後,片刻都不想在酒吧多停留,恨不得立刻逃離這裡。

這會兒大家都圍著看熱鬧,周圍站滿了人,顧念只能艱難的往外擠:“對不起,讓一讓……”

下一刻,她的領子便被人拽住,拎著她向上提。

顧念背脊一涼,心狠狠的往下沉,以為自己又被猥瑣男纏上了。

正在她驚惶無措之際,頭頂突然傳來了一個略微熟悉的聲音,帶著三分痞氣,三分邪肆,四分冷厲:“老婆,先別急著走啊!剛才那混蛋是怎麼欺負你的,老公幫你教訓他。”

聽到這個聲音,顧念背心直接滲出一層冷汗,雙腿都有些軟了。

傅言梟!

他怎麼在這兒?

剛才顧念光顧著害怕,並不敢往樓上看,而且酒吧裡光線不好,她就算看了也認不出是他。

這會兒他已經摘掉了墨鏡,英俊逼人的站在她面前,臉上帶著他一慣玩世不恭的壞笑,可顧念卻感覺到這笑裡多了一絲隱隱的怒意。

顧念狠狠的打了一個寒顫,喏喏的張了張嘴,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傅言梟像拎小貓一樣的將顧念拎過去,掃了一眼趴在地上的幾個人,突然抬腳踩住猥瑣男的臉,也沒管猥瑣男殺豬般的嚎叫,只笑著問顧念:“他是用左手還有用右手碰了你?或者,是兩隻手一起?乖,別怕,有老公在呢,老公幫你討回來!”

傅言梟有一張迷倒眾生的臉,笑起來的時候比正午的陽光還要燦爛奪目。可這會兒看著他笑,顧念沒有感覺到一絲陽光燦爛的暖意,反而有種冬日寒風掃過的凜冽,感覺陰惻惻的。

顧念抿了抿泛白的唇,不敢說話。

她是傅言梟名義上的老婆,就算兩人婚前有協議,不必履行夫妻義務,有名無實,可他說過,她不能做讓他以及傅家丟臉的事兒。

現在她來酒吧,被人非禮了,於他來說,應該算是很丟臉的事了吧?

這麼一想,顧念的心像是被丟進冰窖裡,涼得透透的。

怎麼辦,這次死定了!

傅言梟見她低著頭沒說話,便冷笑了一聲,腳下用力,狠狠的碾了猥瑣男的臉,然後冷聲對手下道:“把他兩隻手都廢掉,順便把舌頭也一起割了!”

顧念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以前知道傅言梟冷漠,脾氣也不太好,可卻是第一次見識到他殘暴冷血的一面。

她咬著發白的唇,又見傅言梟來到她身邊,沉聲道:“現在是晚上九點三十五分,你知道十點前沒回到家的後果吧?”

說完,沒再多看顧念一眼,轉身離開了。

顧念臉色一變,連忙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