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坐在與自己同門師兄師姐身邊的孔月蕊卻已經惱到面紅耳赤。

再怎麼說魁山修也是自家門庭的客人,尤其是大長老對那妖狼尊為上賓。

這些少年口無遮攔之言就像是一隻無形的巴掌,頻頻打在孔家尊嚴的臉上。

對此孔月蕊卻不敢對其動怒,因為她也知道,此行她代表的身份不只是孔家之女那麼簡單,更是關乎靈道宗與其他宗門的關係!

她可以自己私下對魁山修生氣懊惱,將這個男人視為懦夫,除此之外別無任何辦法。

可回頭看著與妖狼孔時玩鬧的魁山修,後者跟沒事的人一樣,她更是氣的跺了跺腳。

別人沒注意到孔月蕊的異動,可身為同門靈道宗弟子的一名白衣女修卻將這一切攬入眼中。

只見那白衣女修突然站起身來,走到魁山修的身邊後語氣冷淡道:“你身為妖族修士,雖無人之廉恥,面對流言是可以置之不理,但卻不能讓我師妹跟著你蒙羞,難道你就不能說些什麼嗎?”

魁山修抬頭瞥了那白衣女修一眼,見她倒是有著幾分姿色,卻不喜她那氣勢逼人的樣子,淡然一笑問道:“你誰啊?”

可能是魁山修的語氣有些偏重,落入白衣女修的耳中更是變了味。

她微微一愣,錯以為魁山修在暗事她多管閒事,一瞬間惱羞成怒,挺起那能跑馬的胸脯一臉傲氣道:“你蠻妖,且豎起耳朵好好聽著,我乃靈道宗內門弟子……”

魁山修還未等那白衣女子把話說完,便開口打斷了她,“說什麼玩意?不會說話一邊待著去……”

傲慢……狂妄!

這就是魁山修留給那白衣女修的第一個印象。

“你!”

白衣女修此時氣的渾身發抖,也沒有再吐出半個髒字。

而在這時,一名男性錦衣劍修走上前來,將白衣女修拉到身後,擋在魁山修的眼前,七分冷眼三分笑的說道:“在下靈道宗步影,代家妹步婷,給兄臺賠個不是,方才多有冒犯,還望兄臺莫要在意!”

隨著這錦衣劍到來,周圍的空氣竟然瞬間下降,一股刺骨的陰冷瀰漫在魁山修的周圍,讓他感到身處無數寒芒之中。

“冰骨煉體術?”

魁山修不由多看了那錦衣劍修一眼,後者使用的法術他竟然熟知。

聽到魁山修脫口而出的名字,步影的臉上也露出一抹震驚的神色,可很快便又恢復如常,隨後笑盈盈的說道:“兄臺在說什麼?在下聽不明白!”

隨著步影的一笑,本是凝聚在魁山修周圍的寒氣瞬間蕩然無存,即便魁山修自己也是一愣,若不是繫腰的扣環上有明顯的水氣,他險些以為自己是感覺錯了。

就在魁山修疑惑之際,步影抱拳一笑,“既然兄臺此時有些心事,在下便不打擾了。”

話落,步影便轉身欲要離去,可他似乎想到了什麼,又回頭望著魁山修說道:“聽聞兄臺以聚靈破境之力便引來雷劫,令在下驚為天人。在下不才,想等此行結束後與兄臺討教一二,共論仙緣道法!”

望著步影與步婷離去的身影,魁山修擰著眉頭陷入了沉思。

這冰骨煉體術是魁山修生活時代的一位名為傾水月的女仙尊所創,修煉要求極為苛刻,無陰寒之體者不可修煉,不為女性者不可修煉!

正是因為此術苛刻要求,所以那位創下此術的女仙尊在消亡時並沒有尋到傳人便因此失傳。

令魁山修奇怪的是,這名為步影的錦衣劍修顯然是個男子,怎麼可能是陰寒之體?他又是如何得到這極難修煉的冰骨煉體術?

“他當真什麼都不明白嗎?”

想到這裡,魁山修感覺那劍修顯然是在隱瞞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他也因此越來越覺得這後世籠罩在一片迷霧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