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轉頭當即吆五喝六地對身旁一個夥計說道:“趙大,快帶幾位爺去看房,沒點眼力見兒!看好房,二樓天字房。快去!”

想來這堂倌便是掌櫃。

“是是是,各位爺請隨我來。”

於是蕭元鼎和端木元朔背起一老一少,一行人隨趙大去看房。

那掌櫃開啟錢袋一看,裡面沒有銀錢,只是一塊鐵牌,上面刻著奇怪的圖案,另有兩個篆書文字“三宗”清晰可識。

掌櫃當即奔向竹伯,畢恭畢敬地將鐵牌裝進錢袋奉還給竹伯,對竹伯說道:“小人不知三宗先達來此,眾位請隨我來。”

轉頭對趙大言道:“趙大這裡沒你事了,你且將馬牽至後院,喂好的草料,草料鍘細,去吧。”

趙大一臉疑惑,但也只得聽掌櫃的話,牽馬去了。

一行人隨掌櫃看完房便各自在房中歇息,鄭萍則照看一老一少,按摩掐穴喚醒二人,叫了些清淡飯食,一老一少吃罷後抱著一陣痛哭。

竹伯被掌櫃拉到一邊嘀嘀咕咕不知道說些什麼。只聽得隻言片語,什麼“艾謙你做的好大得生意啊”,“訊息說她明天就來了”之類得話。

不多時飯菜便好,掌櫃叫眾人下樓吃飯。

眾人跟隨掌櫃走到一個包廂,落座吃飯,掌櫃則退了出去,在櫃檯上盯守著包廂,不讓閒人靠近。

“夫人,為何令公子會叫我師兄呢?家師說敝派只有師傅與我兩人啊。”端木元朔開口問道。

“你們三人乃是師出同門,也不能算同門吧,你們師傅是一個人。你是儒宗,元鼎是墨宗,這位是你們師兄李元狩,他是道宗,你們都是三宗先達。我也不再瞞你了,我叫鄭萍,是太白劍派掌門,這位是竹伯,是范陽郡北竹幫的幫主。”鄭萍回道。

李元狩插話道:“正是啊,端木師弟,師傅傳你之內功可是叫循循神功嗎?傳你的寶劍名叫為仁,是以你將家傳的劍鞘配上。而你父親是河南大賈端木華,是孔子弟子子貢的第三十代旁系子孫。”

端木元鼎對李元狩道:“不錯,師傅傳我內功的確叫循循神功,名字取自《論語》,夫子循循然善誘人,博我以文,約我以禮,欲罷不能。我的佩劍也的確是師傅所贈,起名為仁。這些兄臺是怎麼知道的。難道真的是我師兄?元鼎真是我師弟?為何師傅沒有同我說過呢?”

“我也猜不出你師傅的意圖,總之這一定是你師傅安排好的,回頭見了他你好好問問他。”鄭萍道。

“對了,師傅還讓我把三枚鐵牌給你們。”李元狩突然說道。

一邊起身一邊從衣服裡取出三枚鐵牌交與蕭元鼎和端木元朔,那鐵牌與竹伯的一致,上面刻些奇怪圖式,也有兩個篆書文字“三宗”。

端木元朔聽到李元狩和鄭萍的話,心想蕭元鼎的武功路數的確與我相同,而這李元狩將我的家世來歷、武功和佩劍的名字也說得分毫不差。

也許真的是我的同門?

也罷,等見了師傅再好好問清楚。

便道:“嗯,等見了師傅,疑團應該就迎刃而解了。謝謝元狩師兄和師姑了,不過我還有一事想問竹伯。”

“哦?端木賢侄欲問老朽何事啊?”竹伯道。

“竹伯,與那匪首拼鬥時,為何元鼎師弟刀槍不入?家師傳我的循循神功雖然能做到如此,但是承受那寶劍一刺,還能行動如常,如此修為,實屬罕見啊。”

聽聞刀槍不入,竹伯震驚。

“什麼?元鼎中劍了?傷在哪裡?重不重啊?“

卻說蕭元鼎這個死心眼,還在想怎麼刺殺土匪師兄李元狩,代師傅清理門戶,不言不語,只是吃飯。

鄭萍見蕭元鼎一直低頭吃飯,不言不語。

便提高聲音再問了一遍“元鼎,你竹爺爺問你話呢,哪裡中劍,為什麼刀槍不入?”

心想,這小子中劍之後還連斬一百多名匪徒,還燒了人家賊窩,跟沒事人一樣,想必他師傅傳了他比循循神功還高明的武藝吧。

蕭元鼎聽到鄭萍喊道:“元鼎”二字,忙回過神來,聽了鄭萍的問話。

答道:“啊?沒有刀槍不入啊,那匪首的一劍刺到了我裝在懷裡的匕首,我才僥倖保命。”

一邊說,一邊從懷裡掏出一把斷成兩截的匕首,而這把匕首正是蕭元鼎雕刻竹形杖用的。

隨後對著竹伯道:“竹爺爺你的竹形杖我已雕刻完成了,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