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氳覺得自己跟他也沒有多熟,卻沒想到會被安慰。

當即笑道:“妾身替先夫謝過兩位先生。”

那楊先生歪了歪頭,大叔臉看了幾眼曲氳,最後笑道:“你很好。”

他顯然看出曲氳跟之前的不一樣,至少武功已經翻天覆地了。卻沒有道破,也沒有出言詢問,更沒有放在心上。

看到曲氳目光看著場外,對幾隻老虎也很是好奇,便解釋道,

“沒想到我們出山幾年,大黑的家族已經這般龐大。”大黑指的是他腳邊的黑紋虎,那五隻老虎是它的妻兒。

“今晚我和季寬不過出谷半響,沒想到便有兩人闖入谷中,與虎群打鬥,欲傷虎命、取虎皮。”

他笑了笑,聲音透著幾分認真,

“這自家的毛孩子,平常雖偶有打罵,但別人若是要傷,卻是容不得的。”

這人雖言語溫和,其中殺意卻是不加遮掩的。

曲氳點點頭,隨即站起身對楊先生說道:“先生,我便是被這些人驚擾,出來尋找石木。如今人已找到,時日已久,家中尚有幼子,便不嘮叨楊先生與季先生了。”

“不準吃。”

那邊,季寬已經解決了兩個黑衣人,喝止了想要碎屍的虎群,便向這邊走來。

他一身青衣半血不染,手持三尺長劍,腳步平穩,嘴角勾笑,看著也就二三十歲的樣子,容貌頗為俊雅,從容的氣質又為他加分不少。

石木眼睛亮亮的看著他。

季寬笑問:“怎麼,想學?”

石木點點頭。

季寬卻揺了揺頭,“這個啊,你娘就可以教你,不需要再找老師了。”

他意味深長的看向了曲氳。

石木:?我娘這麼厲害?

“曲娘子。”

“季先生。”

兩人互相打了招呼,曲氳便不再停留,拉著石木就往山谷外走去。

出了山谷。

“娘,那位季先生好厲害啊。”石木有些崇拜。又問道,

“娘,你真的也有這麼厲害嗎?不,一半厲害也行。”

曲氳有些不耐煩,一巴掌拍在石木的後腦勺,讓他住了嘴。

“老孃沒空跟你叭叭,你弟弟妹妹還在家裡呢,回去再收拾你。”說完便不理瞬間乖巧的石木,直接抓住他的衣服,盤算好最近的距離,腳尖一點,便向家的方向飛掠而去。

石木瞪大眼睛,想要喊叫出聲,但微疼的後腦勺和老孃不好的臉色讓他住了嘴。

回到家,家裡一切安好,讓曲氳一直懸著的心徹底放鬆了下來。

這心裡一放鬆,手就有點癢;這手一癢,就要拿棍子;這拿棍子,就想收拾孩子。

危險的目光看向石木。

“娘,你為什麼要打兒子?”石木有些委屈巴巴,看著自家孃親手裡的大木棍。

曲氳哼了哼,冷笑道:“呵,為什麼?老孃就想體會一下‘棍棒底下出孝子’,不行嗎。”

“娘。”

“少廢話。”

“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