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急別急,聽我給您捋一捋,我爸媽死後的遺產被你們拿走的少說也有五個億,景家給的聘禮才多少啊,這點錢你們也要,多少有點小氣了是不是。”

“上市公司的總裁格局可不能這麼小,對吧,年叔叔。”

說著便笑眯眯比了一個格局開啟的手勢,這是赤裸裸的嘲諷。

“你……”年建安心裡突突,她這個臭丫頭片子怎麼會算的這麼清楚,不!那錢本來就是他應得的!

“我不跟各位計較這些就很寬宏大量了,如今要我替嫁,奶奶您是個明白人,應當能做主吧。”

“姐姐你怎麼能這麼狠心,爸爸媽媽怎麼說也養了你這麼多年,更是從來沒有苛待過你,你怎麼能這樣,真是太讓人寒心了!”

年綿眼裡含著淚花,演起了楚楚可憐的小白花。

“誒!慢著慢著,是你爸媽,不是我爸媽,拿了我的錢,還要立牌坊?苛待不苛待的,想必沒人比你這個乖寶寶清楚,大可不必這樣,說出去怪不好的。”

“你!你怎麼能這樣!”年綿的眼淚噼裡啪啦掉下來。

年鳶看這架勢一時半會兒是走不了了,轉身坦然拖了個椅子坐了下來。

包一放,往椅背一靠,十指交叉雙腿交疊,看起來雍容矜貴,紅唇白齒,眼神冷冽,一下氣場全開。

“這就不行了?說兩句就哭?你以為我是聖母?我還要犧牲自己滿足你?整天你你你的,我怎麼說也長你幾歲,你的家教讓狗吃了?”

年綿:“我…我……”

咚咚咚咚咚!

“都別說話了!綿綿你也閉嘴!”

“鳶姑娘啊,奶奶答應,這個主,我做了!只是從今以後希望你高抬貴手,你年叔叔不行,你放過我們家,從此以後我們家和你,再無關係!”

“好啊,爽快!就等您這句話呢。”

握了握宋丹婷的手。

哎呦!真不巧,我這電話響了,先走一步,先走一步了!

年鳶拎著包包起身離開,手機鈴聲啥的都是扯淡,主要是家裡狗子餓了,她著急回去!

背如芒刺,不用想,三雙眼睛緊盯著自己,怕不是要被恨死咯。

不過問題不大。

……

修狗狗啊!媽媽回來了!

跑進自己的別墅,恨天高一甩包包一扔,倒好狗糧,一把抱起地上搖著尾巴的小金毛。

“誒呀,六六真是媽媽的好大兒!”

蹂躪了一把狗頭,六六像是表示抗議奶裡奶氣的汪了兩聲。

“行了行了吃飯去吧,洗澡去了,很累,還要賺錢養你。”

年鳶走進臥室看了眼床頭櫃上擺著的合照,一瞬間有些失神,上面是爸媽和一歲多的自己,照片的背景是一大片龍沙寶石月季,可惜早就死掉了,就和...人一樣。

甩了甩頭髮,疲憊的進了浴缸,也許是水溫太過合適,眼睛一閉沒幾分鐘竟然就這麼睡了過去。

嗡~嗡~嗡~~手機在浴缸架上不停振動,吵醒了年鳶。

擦乾手拿起手機上面已經顯示五個未接來電,接通。

“年鳶救命!酒吧!合作方這邊出問題了!我在去的路上,你速來!地址發手機上了!”電話裡的人語氣火急火燎,聽著好像還堵車,年鳶掛了電話來不及換正裝,擦乾身體隨便套了件睡衣。

咚咚咚跑下樓,拿上車鑰匙就出了門,五個月大的小金毛叫了兩聲,叼起牽引繩顛顛顛的也跟著年鳶跑,興奮的很。

別墅區太大,車都停在車庫,好巧不巧,年鳶瞅著年綿的車也在,車裡晃晃蕩蕩的,時不時還傳出來幾聲銷魂的女音。

“嘖,年輕人玩的真野,原來你是這樣的年綿,姐姐果然沒看錯你!”

“唔~汪!”狗子衝著停下不動的年鳶叫了一聲,聲音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