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道驚堂木的聲音,好似炸雷一般響起,震得眾人耳膜生疼。

“孫興先,你鐵山宗強佔一心宗的產業,你可認罪?”

“大人,一心和尚完全就是信口雌黃,一派胡言!”

堂下,孫興先長身而立,聞言,拱拱手,一點也不見有絲毫的緊張的情緒,淡淡開口道:

“大人,伏牛山本就是我鐵山宗產業,地處偏僻,靈氣稀薄,但卻有我宗前輩留下的傳承,一心宗想要獲得我宗傳承,才想把伏牛山據為己有。”

“信口雌黃!”此刻的一心和尚目眥俱裂,洶湧的氣血咆哮如龍,聲音渾厚,好似洪鐘大呂般響起:“伏牛山根本就沒有什麼洞天,裡面乃是我一心宗烏木禪師的洞府,有著我一心宗根本傳承,本就該歸我一心宗所有。”

“一派胡言”

孫興先冷哼一聲,背上斜挎的長劍輕鳴,無形的劍氣洶湧激盪,鋪天蓋地向著一心和尚湧過來。

“阿彌陀佛!”

燦燦金光之中,一心和尚合掌誦了一聲佛號。

他已經上了年紀,但隨著這聲佛號誦讀出來之時,好似一**日一般冉冉升起,散發著勃勃朝氣。

“肅靜!”

重重拍下驚堂木,堂上高坐的孫奇顯然被這一幕氣的不輕,直接冷喝出聲:“你們當這裡是什麼地方,都給本官住手!”

“大人,你要給我們做主啊!”

“是啊,還請大人主持公道。”

兩人紛紛出言,大夏境內,一切勢力,都歸朝廷統領,哪怕是宗門也不例外。

呂布滅了太玄門,不過三日,就已在整個大夏境內傳的沸沸揚揚,可沒人敢在這個時刻拔大夏虎鬚。

“大人!”

不屑的看了一心和尚一眼,孫興先緊接著大聲說道:“大人,伏牛山本就是我鐵山宗宗門產業,其內所有的一切就本就該歸我鐵山宗所有。”

“一心宗和尚遍佈整個覆海城,若按照一心和尚所言,只要他們一心和尚在我大夏其他地方留下傳承,創立洞府,那豈不是都歸他一心宗所有。”

修行中人,並不僅僅只是閉門造車,很多人為尋求突破,不得不出外尋找機緣。

而壽元無多之人,自然會就近留下傳承。

說到這裡,孫興先忍不住搖了搖頭說道:“一心宗傳承乃是菩提濟世功,這門功法,乃是出世功法,需要領悟紅塵意,一心宗的和尚可是遍佈我整個大夏,留下的傳承數不勝數,莫非那些傳承之地,都歸他一心宗所有。”

他一臉自信衝上首孫奇拱拱手,淡淡道:“在下言盡於此,還請知府大人,明斷!”

“你……你,一派胡言!”

這時候,一心和尚已然勃然大怒,濃郁的佛光包裹之中,他好似一**日,普照整個府衙。

洶湧澎湃的佛光好似海浪一般,以他為中心,拍擊著四面八方,大有一言不合就動手的傾向。

“肅靜,都給本官肅靜!”

再次,一拍驚堂木,孫奇面無表情的說道:“此事本官已經知曉,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這些傳承本就該歸我大夏所有。”

他望著下首兩人越發難看的臉頰,露出一絲笑容:“但本官還需要看看你們是否說謊了。”

“來人,請白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