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國慶面色冷淡:“莫非你要擋我?”

這劉忠水乃是上代天倉皇的近臣,對劉安明極為忠心耿耿,孟國慶對此人可沒有什麼好感。

“孟大人修為高深,在下自知遠遠不是孟大人的對手。”

劉忠水微微一笑,低頭俯視著幾位禁軍,冷聲喝道:“好大的膽子,監察司孟大人你們也敢攔,還不趕緊讓開。”

那幾人如蒙大赦,皆是鬆了口氣,慌忙退開。

孟國慶面色好看了許多,待楊不歸踏步進去,才緊跟著在兩人身後,踏步進入城主府。

王城之中燈火通明,諸多甲士巡邏各處,到處都似有人影閃爍。

偌大王城之中,至少有不下三萬侍衛,隱藏與漆黑的角落之中,幾乎是三步一崗,五步一哨。

這都是天倉國上代皇帝留下的底蘊,覆海城在大夏大軍兵臨城下之時,就立刻開門投降,可沒發生什麼動亂。

唯一有變化的就是,原本的皇城改成了現在的城主府。

只是換了個名號,裡面的人卻沒怎麼換。

待到孟國慶帶領楊不歸走到城主府之時,當代城主趙安明已經立於正前方。

他神情平靜,看不出喜怒,只是淡淡的看著楊不歸一行人。

“孟大人,深夜前來見我,可是有何要事?”

他的語氣平淡,卻帶著一絲淡淡的疏遠。

即使已經投靠大夏,可在整個覆海城,他還是個土皇帝。

而大夏監察司,卻與他極其不對付,使得他做任何事,都需要忌憚監察司,畏首畏尾。

是以,他早已把監察司視為眼中釘,肉中刺,對這位監察司統領,孟國慶自然也極不待見,甚至不願與他打交道。

“劉城主,不是我要找你,而是這位貴人要來找你。”

孟國慶退出一步,讓出他身後負手而立的楊不歸。

趙安明眉頭一皺,一時間有些驚疑不定:“閣下是什麼人?”

儘管面上鎮定,可他心中已然湧起陣陣不安,能被孟國慶如此對待,顯然並不是什麼簡單之人。

“你就是劉安明,聽說在覆海城,你可是一手遮天的存在。”

楊不歸衣衫揚起,雙眸之中也似亮起星光,聲音極度漠然:“不僅私下兌換靈幣,還草菅人命,你置我大夏律法與何地?”

“這位大人,在下自投靠大夏,每日,兢兢業業,大人一定是誤會了。”

“誤會,這話你還是跟孟國慶說吧,把他拿下。”

劉安明瞳孔一縮,心中升起一股強烈的不安。

監察司手段酷烈,落在他們手中,即使不死,也要脫層皮。

當即,也不敢再有任何僥倖,單手一指,伴隨著氣血沖霄,一隊隊士卒自王城四面八方極速而來。

他們每一個都是煉髒境武者,打眼一掃居然不下千人。

如劉忠水這般,邁過凡人四境的存在,也不下於百人。

“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這位大人你說是嗎?”

劉安明直視著楊不歸,面上多了幾分得意。

“好大的狗膽!”

洪四癢勃然大怒,無盡的氣血噴吐,隨著他手臂探出,五指彈動之間,夜幕之下的氣流好似實質的靈蛇一般隨之而動。

“在我覆海城居然還敢如此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