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運乃是眾人匯聚之力,若齊聚一人之手,其修為必然能迅猛的提升數倍不止。

但對一方王朝而已,非到萬不得已,沒人願意動用氣運。

國運,就如同人運一般,一旦消耗過大,國內天災人禍,必然層出不窮。

“不錯,沒想到,萬年謀劃,終究是一場空……”

天倉帝心若死灰,顫巍巍的抬起手,梳理著最後的儀容。

到了如今,他已經知道自己絕無可能倖免,國運對王朝極為重要,沒有一國之主,會讓他插手。

就這一條罪過,他就唯有一死。

生命走到最後,本以為自己會瘋狂,會不甘,但出乎意料的是,他心中一片平靜。

前塵往事潮水般在他心頭湧動而過,而他自己,卻好似旁觀之人一般,沒有一絲觸動。

……

大軍連綿,一望無際。

旌旗搖展,一道道沖天的煞氣在虛空震盪,萬里長空,朵朵白雲爆碎,被無盡的血煞衝滅!

兩支龐大的軍隊遙遙對峙,氣勢震天,滾滾血煞瀰漫,爭鋒相對。

“吼!”

其中一方,每一名士卒都高達丈許,肌肉虯結,或長有長角,或身披麟甲,氣血如龍蒸騰,一個個猙獰萬分。

而在他們旁邊,一隊隊身穿銀甲,軍容齊整計程車卒一個個面無表情。

兩支大軍,氣息相連,但又涇渭分明。

在大軍中央,數面旗幟迎風招展,最中央最高的旗幟之中,一個燙金大字“王”隨風搖曳,在旁邊,還有有一個詭異的“妖”字!

而在另一方,百萬大軍巍峨如山,冰冷如鐵,手中長槍鋒芒銳利,寒光迸濺。

在大軍前方,有三面旗幟穩穩的豎立,中央一面上書“大夏”,兩側各有一個“李”和“陳”。

中軍大帳內,李牧與陳慶之相對而坐。

“看來,王家對我們的訊息也並非一無所有,如今又有妖族插手,恐怕這次我們攻打王家,會有變故發生。”

李牧把手中的密函遞給對面的靜坐,神色淡然的陳慶之。

對於這位後輩,他雖然不太熟悉,但也極為欣賞。

此人的確可為帥才,統兵之能不下於他,這一年下來,其攻城掠地之迅猛,還在他之上。

陳慶之接過密函,翻閱良久,才放下手中密函,搖搖頭道:“據我所知,這裡的妖兵,都是來自十萬大山妖庭的妖族,它們還代表不了整個妖族。”

妖族,哪怕是這個時代,不為妖族的時代,其也為玄元大陸最大的種族。

一旦他們插手,雙方大戰就由人族內戰,升級為種族之戰了。

“這幾個人,我們還需要小心應對。”

李牧點點頭,淡淡出生道:“敵軍主將王玉山,為王家三長老,成名與一萬五百年前,年輕一代,在整個東洲也算頗有威名。

和他同時代的,幾乎已經沒有多少,但其與枯木寺的枯木禪師相交莫逆,枯木禪師,如今突破到法相之境。”

玄元大陸天驕層出不絕,但真正的天驕,永遠都是最後活下來的。

這些人,不提實力,單單能活千年、萬年,其本身就已經不可小覷了。

“任天野,八千年前東州頂尖天驕,入贅王家,為王家八長老,傳聞此人肉身已經到了千變萬化之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