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張須陀一臉疑惑,實在不知為何楊不歸突然改變了主意。

“原本是打算去上京看看,但現在我們有更重要的事,就是先佔據這座城池。”

這同北鎮,守城的都是殘兵老將,可見北齊對此也並不在意。

但這地方卻對楊不歸極為重要,一旦佔據這裡,他就可以連線乾遠城,在此地開一條官道。

甚至以此為根基,開始逐漸蠶食北齊國土。

“張將軍,還需要你前去把城內這些老卒控制住,不要讓他他們走漏了風聲。”

這些老卒雖然年老體弱,氣血虧敗,可到底是北齊計程車卒,為北齊打了一輩子仗,雖然在這苦寒之地養老,可對北齊的忠心應該並不見得減少。

“陛下放心!”

張須陀拱拱手,退了下去。

是夜,同山鎮夜朗星稀,城主府燈火通明,外面左右甲士林立。

“將軍,今天那行人一看就有古怪,你為什麼要攔著我?”

王長武儘管頭髮花白,可週身氣勢卻極為凜然,他敲著椅背,聲音有些發冷:“今天那些人可不簡單,一旦動手,單憑我們這些老弱殘兵可不是對手。”

“難道我們就放任他們進城,萬一他們是慶國的人呢?”

朱玉一臉不忿道。

“自然不會,早在他們進城,我已經派人監視了,他們既然隱藏身份,恐怕也不想讓我們知道他們的身份,應該不會對我們出手,你現在立刻去傳書上衫虎將軍,就說我們發現了大量慶國的奸細。”

“好,我這就去辦?”朱雲不敢怠慢,急匆匆就出了門。

剛剛踏出門,他就渾身一寒,隱隱察覺出一些不對,這是他身經百戰的直覺。

“來人!”

周圍鴉雀無聲,除了他的呼喊聲,靜謐的夜色裡,沒有任何聲音。

屋內的王長武也感到了異樣,提著長刀衝出屋外,與朱雲站在一起,如臨大敵的望著遠處。

在他們對面,深沉的黑暗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員如狼似虎的身軀。

“你是今天商隊的人?”

王長武面色異常難看,指著張須陀面色冰冷,殺機凜然。

“我的兄弟們呢?”

“放心,他們都活的好好的。”

張須陀擺擺手,身後出現數十道身影,幾十名北齊士兵如粽子一般被捆綁。

“你們是慶國的人?難道你要挑起兩國的戰火嗎?”王長武聲音冰冷刺骨。

慶國與齊國時有摩擦,除了慶國,他實在想不到還有什麼人敢對他們動手。

“我們可不是慶國人?來人,把他們綁了,交給陛下處置。”

張須陀可沒興趣和他扯淡,若不是為保萬無一失,區區一群老弱殘兵,根本不值得他出手。

王長武神色冷峻,也顧不得其他,手中長刀悍然斬下。

這一擊夾雜了他畢生修煉的真氣,沒有絲毫留手。

長刀之上氣流呼嘯,攀附如龍,拉扯過靜謐的夜色,向著長身而立的張須陀籠罩而下。

“這就是真氣嗎?”

張須陀面露奇異之色,真氣他也嘗試修煉過,只是他天資並不算太好,遲遲不能入門。

當下不由見獵心喜,舉起馬槊直刺過來,滾滾氣血沸騰,他周身都好似要燃燒起來。

漆黑的馬槊也在這一刻變得通體血紅,把周圍映襯的一片血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