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到底是什麼手段?”

儘管早已清楚夏國的軍陣之威,可看到幾人好似擰成一股繩,丘增興還是不能理解。

一旁的苦荷則被驚的站了起來,先前那股突然湧來的狂風,已經非人力可比,而眼前這股血紅色的煞氣又是什麼。

望著魏武卒與西涼士卒上面翻滾的雲霧,即使身為大宗師的他都覺得心驚肉跳。

隨著戰陣形成,又開始了一面倒的局面,只有楊不歸收攏的那些普通士卒,才和北齊大軍打的難分難解。

丘增興面沉如水,聽著耳邊眾多北齊兒郎的慘叫聲,即使他鐵石心腸也不由的為之動容。

但他並沒有下令撤退,反而不停指揮著齊軍衝陣。

他們為今天這戰已經做了太多準備,猜測出各種可能,那詭異的陣法自然也不會漏過。

唯一失算的便是吳用借風的詭異神通。

不過也無傷大雅。

他們此次為了殲滅張須陀大軍,足足調來了三十萬大軍,儘管之前被吳用一擊損傷上萬。

可剩下計程車卒還是夏軍的數倍,就算是磨,也能把他們磨死。

果然,隨著時間的流逝,面對數倍與己方的敵人,即使強如魏武卒也開始出現傷亡。

張須陀神色冷冽,不再有任何猶豫,拍馬衝了過去。

手中馬槊橫飛,氣血咆哮如龍,隨手一擊,便帶飛數十顆頭顱。

一路橫推而過,直接列在魏武卒面前。

隨著他的到來,原本略顯疲憊的魏武卒與西涼士卒好似被注入了新的活力,疲憊一掃而空。

“將軍我們還不上嗎?”

他身旁副將心有不忍。他們三十萬大軍,自戰場上投入二十萬,還有十萬大軍伺機而動。

這十萬大軍才是他北齊真正的精銳。

他看著場中,一名名大齊士卒被長槍刺穿,血與肉拋灑,雙目通紅,恨不得親自上場,將來敵斬盡。

“不得枉動!”丘增興也赤紅著雙眼,儘管心有不忍,可還是咬牙下達了這個命令。

他身為一軍主將,自當以大局為重。如今他們已損失這麼多北齊兒郎,又豈能半途而廢。

“殺!向前突進!”

張須陀一騎當千,冰冷命令再次響徹,大軍隨之而動。

陣型收縮,不在散開,宛如一支利箭,散發著無盡鋒芒煞氣,向著齊軍腹地,狠狠衝殺!

轟!

好似波濤席捲,僅僅片刻,無數齊軍被撕裂!

夏軍長驅直入!

每時每刻,都有成百上千的北齊軍士卒被斬殺!

也有夏軍掉隊,被北齊軍士卒一擁而上,瞬間慘死。

就算強如魏武卒,組成戰陣,但時不時,也有士卒被重創,隨後跟不上同伴步伐,被北齊軍淹沒。

到處都是刀兵碰撞,到處都是血液流淌,到處都是屍骨成堆!

戰場之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凜冽的長槍縱橫,魏武卒面無表情,冷漠到了極點,他們只是盡力的揮動手中長槍,早已不記得殺了多少敵人。

“張須陀!受死!

音波浩蕩,滾滾而來,一道身影掠空,直接向著張須陀衝擊而來。

那是一個很簡單很常見的老人,頂著一顆大光頭,神著一套純白色的樸衣,赤著雙足,赫然是北齊大宗師苦荷。

“哈哈,張某早已等待多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