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元城悚然一驚,一時間預感到事情不會簡單,當下也不敢再說什麼,拱拱手,腳下一踏,就已經匆匆而去。

張角目送著馬元城離去,沒有再說什麼,腳步踏動,不緊不慢的向著覺廬酒樓二層走去。

緊緊幾個呼吸之後,張角就已經站在了覺廬酒樓三層。

目光掃去。

五道身影出現在他眼前。

四人持劍,上面白色的劍氣如長蛇一般抖動。

盡皆頭戴斗笠,斗笠下,三人面容俊朗,氣質不俗,為首那人卻極為神秘,面目隱藏於鐵甲面具之後。

在他旁邊,還站著一個身穿粗布麻衣,看起來就像是個江湖散修的漢子,手持一柄短刀,蓄勢待發。

幾人都是如臨大敵,望著對面。

那裡站著一個俊美到有些邪異的和尚,寬大的僧袍無風自動,氣息張揚好似即將爆發的火山。

雖然幾人都未曾動手,可酒樓卻在不停顫抖著,屋簷、屋角的灰塵飄落。

而在邊緣之處,幾個酒樓食客,都是一臉凝重。

不過即使他們不想插手,可渾身氣勢也不由自主的散發出來。

這是幾人氣機交鋒,雙方並不是一拳一腳,而是以雙方神意交鋒,並不比真刀實槍安全多少。

若是一個不察,有可能會變為傻子。

張角身影剛剛踏入二層,幾人的目光盡皆掃來。

轟!

浩浩蕩蕩的氣息宛若實質的狼煙一般。向著張角遊動而來,想要把他牽引進來。

張角身軀不搖不動,面色依舊,淡淡掃了幾人一眼,打了個稽首:“張角,見過諸位!”

嗡~

隨著他話音落下,整個酒樓似乎陷入了絕對的靜止。

頃刻間,所有人都覺得一股惶惶大勢壓下來,隨之而來的是一股深深的寒意壓下來。

眾人只覺得好似在這一刻,一股莫名的力量自虛空之中飄蕩,蔓延至體內。

血液、四肢、乃至各個器官都不能動彈了,不受他們控制了。

好似言出法隨一般,眾人居然都不能出聲了。

甚至那飛揚的氣流,打著旋的塵土都停頓下來。

“這~”

朱守一駭然色變。

這一道聲音之下,他感覺自身的每個角落被一股陰寒力量封禁,渾身汗毛都豎起來了。

這幾乎都有些不可思議了。

自他換血大成,體內氣血奔行如洪流,熾熱如大日,便是再如何寒冷的環境下,他都不會寒冷,更不可能被凍僵。

他對面的觀真也比他好不了多少,他眼睜睜的看著眼前的酒樓,周圍的人群,飄蕩於虛空的木屑,好似成了一副靜謐的畫卷,詭異而可怖。

“動起來,動起來!”

他心中怒吼,這一刻,他感覺自己就像是砧板上的肉,等著人宰割。

但任憑他如何發力,任憑他如何調動體內力量,身軀好似被徹底禁錮了,紋絲不能動。

“術法,還是神意?”

這一刻,無數念頭自他腦中迸發出來,一時間居然難以靜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