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話要是被陳長興這個憤青聽到,那可得炸毛。

這時,陳長興稍稍緩解心頭怒意,對著白季說道。

“怎麼樣,有什麼想法?”

白季微微沉吟,回憶了下一路上看到的所有事物。

“外鬆內緊。整座城市看起來並不太關注外來人,但實際上有不少暗哨佈置在城裡的各個要道。”

陳長興點了點頭。

“必然如此,那老東西肯定不想讓外人看出他的提心吊膽,所以更不能讓他得逞。”

“丐幫的兄弟都到了多少了?”

白季忽而問道。

“到了八百人了,還有兩千多人暫時不好進來,不然容易引起懷疑,得慢慢混進來。”

白季聞言,想了片刻,忽而試著說道。

“要不……讓剩下的人不用來了?”

陳長興皺著眉頭。

“怎麼了?我們這三千兄弟可沒一個貪生怕死的,白少莊主你不用擔心這個。”

白季搖搖頭。

“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或許我們沒必要把事情做得這麼絕對。對方戒備森嚴,硬打硬拼討不了好。慘烈的失敗也是失敗,只有贏家才有話語權。到時候說不定偷雞不成蝕把米。想想,我們的目的是什麼?”

“是讓那些心懷不軌者看到平西王的下場。”

“所以我們並不一定要以武力斬殺他,不是麼?很多時候,活著,往往生不如死。”

這下陳長興完全懵了。

“你準備怎麼做?”

“我以前留下過一手埋伏,只是一直到今天都沒有太多的效果,看起來是大楚的那些情報人員的封鎖做得很好。”

白季說的,正是那些夜襲了山莊的大楚人的事情。

之前讓魏言派人操作,司星辰暗中派人散步謠言。

但是等來的並沒有賠償款,而只是大楚人的大軍壓境。

那些夜襲的大楚人至今還在安陽郡的鐵牢裡關著呢。

眼下,或許是另一個極好的機會。

平西王的冊封擁有足夠的關注度,無論是對於平西王自己的領民,還是那些大楚人,都是一樣。

有關注,就意味著有輿論的操作空間。

當初,在大夏帝都之時,白季就是憑藉著這種輿論衝擊,強行在不可能的事情中,強行撬開了一條可能的裂縫。

如今,未必不能再如此操作一次。

陳長興只會莽,面對白季的說法有些摸不清楚頭腦。

但是沒有關係,想不通的事情為什麼要想?

他自有自己的人生處世絕學。

“你就告訴我們怎麼做就行了。”

動腦子的事情交給動腦子的人,他就只管動手就完事了。

“很簡單,從明天一早開始,我要所有的丐幫兄弟開始在城裡散佈一些訊息……”

“……明天開始,只剩下一天的時間,就算他們反應過來,也沒有反制的時間。屆時,我會在他的冊封大典上,親手揭開這道謎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