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出所謂的禮刀後,七個名宿話事人的臉色都嚴肅了許多。

事實上不止是他,幾乎每一個大西山的人,此刻都是一臉嚴肅,不苟言笑。

對於他們來說,這就是最為神聖的承諾。

“客人……”

阿樂拉了拉白季的衣袖,對他搖了搖頭。

“不要再管他們了。”

白季無所謂地笑了笑,他到挺想看看大西山人是準備做些什麼。

於是所有人都看著白季一步步走上前去,到得托盤前面。

一個名宿的話事人這時也不再懼怕白季,只是站在他的身邊,掀開了托盤上的紅綢布。

頓時,一排銀亮的短刀,出現在了白季的視線之中。

白季挑了挑眉。

掀開紅綢布的名宿指著這排短刀介紹道。

“這就是我們的禮刀,只要是您真心願意答應我們的請求,那麼您用這些禮刀刺入自己身體的時候,便不會有半分阻攔。如果我們七人的要求您都能夠全部同意,那麼……從今天開始,您就是我們大西山的王!”

“對於你們的王我沒什麼興趣,我只是想既然同為大夏人,就不要彼此攻訐了……說吧,你有什麼要求?”

這個名宿珍而重之地拿起一柄短刀,一刀劃破了自己的手指,短刀似乎嗜血,鮮紅的血液落到刀身上,竟然在流轉之間,漸漸消失不見。

他將短刀握在胸口前,閉上眼睛誠心念道。

“謹以宗祖之禮刀在此起誓:我鄧金盤只願我大西山人人衣食無憂,不受雨打風吹之苦!”

說著,鄧金盤雙手捧住短刀,遞向了白季。

“請!”

白季凝視了短刀片刻,輕輕接過。

指著自己的胸膛問道。

“隨便捅?”

鄧金盤板著臉點了點頭。

“噗呲~”

一聲利刃入肉的聲音,讓全場的人都是為之一靜。

白季的動作太突然,超出了很多人的想象。

即便接受,也應該有個心理鬥爭,或者心理準備才是……

然而,什麼都沒有。

白季一刀刺進了自己的左胸,沒有半分猶豫,當然……避開了心臟等重要的器官位置。

他還沒有到達21點的超凡體質,重要器官受損可不是一件小事。

鮮血汩汩流下,白季面不改色。

事實上他感覺到了疼痛。

這所謂的禮刀有些邪異,刺入他身體的時候,沒有感覺到自己身體對其半分的阻抗,甚至自己的氣力,都彷彿無視了禮刀的存在。

就像是……自己人一樣。

所以肉體不會癒合,血液一直在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