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依舊乾燥,但也不是一捏就碎,反而帶上了些許粘性。

看到了些許希望的女人扛著鋤頭,順著河流的軌跡一路向上。

她要去上游看看。

紮根的野草會認命,會動的人不會。

順著河床往上走了好幾里路,天上的太陽都換了方位。

女人卻只是抹了抹額頭的汗珠,臉上不見絲毫煩躁之色。

隨著腳步的前行,女人發現了一個可喜的變化。

路邊的野草雖然大部分還是枯黃,但是也有少數那麼幾根倔強地泛著點點綠意。

地下還有水!

找了個河床地勢最低的地方,女人舉起鋤頭又開始挖了起來。

大概半米左右深的小坑挖下去之後,泥土不再呈現乾燥的塊狀。

能夠勉強結在一起的黃褐色泥土帶著些許土腥味,抓了一把泥巴到鼻尖聞了聞的女人臉上浮現出一抹笑意。

當下也不再猶豫,搓了搓手掌,女人堅定地挖了下去。

半米,一米,兩米……

坑越挖越深,也越挖越大,挖出來的坑甚至把她人都遮了起來。

又一鋤頭下去,驀然間,一抹清泉猛然從地下湧出。

先把鋤頭扔了上去,女人又連抓帶爬地從坑裡跑出來,也不顧手上的泥巴,在臉上隨意摸了摸汗水,臉上綻放出燦爛的笑意。

小心地再用溼潤的泥土掩上這湧出的水流,女人一把拿起自己的鋤頭,就想往回跑。

剛拿起鋤頭,手上傳來了一陣鑽心的疼。

一看手中,關鍵的摩擦位置都起了一個黃豆大小的水泡。

一碰就疼,兩隻手都是。

剛才專心挖坑沒注意,現在挖出成果以後才發現了這個問題。

不過當下女人也管不了那麼多,用虎口固定鋤頭扛在肩上,拔腿就往回跑。

只是這次白季和硃砂的視野沒有跟著女人移動。

在女人走後,一個男子的身影,不知何時出現在了那道被挖出來的水流前。

看著地上被挖出的大坑,似乎若有所思的模樣。

看到他的一瞬間,白季就振奮了起來。

是他!

這裡果然與他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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