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父皇。

或許,我已經不是過去的那個魏言了。

“陛下,請問您為何將我的部下打入天牢?”

原來是為了這事……

魏冶民眯了眯眼睛,沉默的魏言讓他感到陌生。

開口表達出目的之後,他才感覺到事情再度回到了自己的掌控。

然而偌大的朝堂之上,也有不少心思靈敏的大臣們暗中彼此對視,交換著眼神。

他們從魏言的語氣中,聽出了更多的東西。

“謊報軍情,這還算輕的了。”

龍椅上的魏冶民冷哼一聲,厲聲說道。

“言兒,我知道你對於有些平民另眼相看,但是家國大事,豈能與兒女私情混為一談?一就是一,二就是二。該是誰的功勞,就是誰的功勞。你……”

“你不知道!”

魏言猛然打斷道。

在這一瞬間,整個朝堂上落針可聞。

這是第一次,有人在這種公開場合之上,打斷了魏冶民想說的話。

太過於離譜的意外,讓所有人都是愣在了原地,不敢發出半點動靜。

一個是當今聖上,一個是欽定的儲君。

沒人敢在這種時候跳出來和稀泥。

反應過來的魏冶民一時間指著魏言,手指顫抖,然而卻難以說出什麼或者做些什麼。

當自己的女兒公然頂撞他的時候,他發現自己竟然陌生地不知道該做出怎樣的舉動,才能維護自己的龍顏。

魏言不管他的反應,只是接著說道。

“我部下所言,沒有半分誇大其詞。

他說的每一句話,都可以由參加過昌水城戰役的任何人來證明。

在昌水城沒有任何來自王朝的援軍時,正是白家鑄劍山莊的白少莊主帶人解了昌水城之圍!

隨我死守昌水城的英雄得不到半分得勝之後該有的榮譽也就罷了,如今竟然還要蒙受不白之冤,慘遭牢獄之災!

陛下,告訴我,這就是大夏對待衛國戍邊的有功之臣的方式麼?”

說話之時,魏言一直盯著那個男人的臉。

過往難以直視的一張龍顏,在如今似乎也不過如此。

魏冶民的胸膛極速起伏,然而難以說出什麼話來。

倒還是站在左側第一個的紅袍官員走上前來,試圖轉移焦點。

“殿下息怒,事實上在聽到昌水城之圍的時候,陛下可是心急如焚,他要比任何一個人都要更加擔心你的安危。而且不但派出龐將軍率大軍前往支援,更是連發十紙調令,命周邊郡縣火速前往增援。”

魏言沒有針對走了三四天還沒有走出帝都的大軍或者是隔岸觀火的那些郡守說些什麼,只是冷笑一聲,目光依舊盯著上面的那個男人說道。

“相較於我個人的生命安全,我更在乎的是整個大夏的百姓生活安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