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中,也有淡黃色的汁水緩緩流出。

“你……”

平西王之子身後的護衛剛剛上前一步,就被魏言身後的近衛攔住。

“淮王殿下?”

被攔住的平西王之子護衛頓時冷聲質問。

魏言轉頭看向了他,眼神清冷。

“怎麼了?”

“有人在你的眼皮子底下欺負我們世子!”

“有麼?”

魏言微微睜大了眼睛,有些迷茫地四處掃視了一圈。

“哪有?我沒看到。”

“咳咳……我們……走……”

被另外的家僕扶了起來的平西王之子也知道帝都裡的有些人不待見自己,只要不死,吃了這種虧,他們是不會管的。

平西王之子一行人離去,魏言的帶來的人也是各自散去,維持秩序,楊媽媽也去處理安排自己樓裡的瑣事。

一時之間,原地只剩下了魏言、白季二人。

至於單洪,則被魏言一個眼神,知趣地走遠了。

“你太沖動了……”

“我可沒有衝動。”

白季依舊冷著臉。

一個無辜少女的身亡,讓他的心境如同萬年寒冰般冷冽。

那雙明月下的雙眸,總是時不時在他的眼前閃現。

“這一拳算是讓你出點氣,但也僅此而已,明白麼?”

“不明白……”

魏言雙目看著白季,認真說道。

“帝都可以容得下一個醉酒的你,也就能容得下一個殺了花魁的平西王之子。”

顯然,魏言是知道白季於平西王之間的矛盾的。

“不一樣……”

迎著魏言的目光,白季與之平靜對視。

“我沒犯法,他犯法了。”

“有時候,律法並不能適用於每一個人。”

“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

魏言耐心解釋道。

“情況不一樣……”

白季微微低下頭,額前的碎髮遮住了自己的眼睛。

“我知道情況不一樣,平西王掌控大權,王朝怕他反……一朝翻覆,百姓遭殃。”

魏言神色欣慰。

“你既然知道,就該理解……”

“我知道,我也理解……但是我不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