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學武?”

這是老掌門第二次問他。

可是不等他說出心中想法,老掌門就已經撒手離去。

如今,白季這是第三次對他問出這個問題。

面對白季,許方覺對著師父,道出了那時候醞釀在胸膛中的話語——

“願以手中鐵劍,蕩平世間不平。”

白季雙手一攤。

“那你今晚來找我,總不會就是讓我就這麼走了吧?”

“當然……是。你清晨就走,夜裡回來,送走阿樂。我這裡有人盯著,你直接帶阿樂走走不掉的。先離開一次,讓他們放鬆警惕,夜裡才好走。”

“這就是你今晚來試探我的原因?”

“我不能將阿樂隨便拜託給一個陌生人。”

“那你自己呢?”

“劍再不用,就鏽了……”

“那我有什麼好處?”

“你帶阿樂去到中原後,阿樂會把劍譜給你。”

“你不打算活了?”

男人看著遠方,語氣低沉。

“儘量活。”

沒人想死,阿樂還在,他當然不想死。

可有些事情,不做,不痛快。

白季點了點頭。

“好,我知道了。”

“你同意了?”

“嗯……”

白季也看著遠方,語氣不置可否。

“好……謝謝你了。”

男人的聲音有些激動。

“師門的傳承不能斷,就拜託你幫我傳下去了。幸好你來了,不然在村裡,我都找不到一個可以拜託的人。”

男人又絮絮叨叨地說了許久,可能是覺得自己時日不多,將一些無法對媳婦訴說的事情,全部對著白季傾訴了出來。

兩個男人在二樓的晚風中坐了大半夜。

……

第二天天一早,白季就牽著馬,離開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