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武境四重的體質,白季的肘擊雖然沒有對他造成切實的傷害,但是卻是一時間有些氣短。

但是白季……沒了重劍了。

這弟子只是喘息了片刻,獰笑一聲,再度揉身而上。

沒了武器的白季,在他眼中已然徹底失去了反抗能力。

白季驚慌失措的表情,被他盡收在了眼底。

這次……

“噗~”

猝不及防之下,一捧灰白色的粉末,正中了這弟子的面門。

白季的表情一瞬間由驚慌變得笑嘻嘻了起來。

我慌了……

我裝的。

然而下一刻,白季又聽到了一陣“噗呲”的聲音。

“啊啊啊啊啊!”

生石灰遇到了水後,讓那弟子直接原地起舞。

白季僵硬地轉身回頭看向了水潑來的方向——劍心?

劍心拿著當時給白季喂水的水壺,臉色有些羞紅,她小聲說道。

“我在書上看到……生石灰遇水會……我是不是做錯了……”

聲音越說越小,白季衝她豎了豎大拇指。

孺子可教。

幹得漂亮。

白季沒再看劍心,小心繞過那弟子瘋魔亂舞般的身體,撿起了自己的重劍。

趁著那弟子亂跑之際,繞到身後,一劍拍暈了他。

考慮到在人家的地盤,白季還是不敢弄出人命。

劍心收回目光,她感覺自己似乎丟了什麼。

看到苟力的時候,劍心才意識到自己剛才情急之下放開了什麼。

只見苟力小心翼翼地單手捏著劍心的長劍劍鋒,老老實實地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見到劍心看向他的時候,他還衝劍心乖乖地笑了笑,同時小心地將劍柄移向了劍心,示意自己很乖的樣子。

劍心一把握住了劍柄,瞪了一眼對方。

白季將被打暈的那弟子拎到了主位腳下,老神在在地又一次一屁股坐在了主位上。

用腳尖在地上的那個穿著沖天劍派弟子服飾但又並非是沖天劍派弟子的身體上點了點,白季笑著對譚慶問道。

“能解釋一下,這位是哪來的麼?”

“這……”

一直旁觀看戲的譚慶有些語塞。

這他也不知道啊……

白季頭也不回地對著身後的劍心勾了勾手指,示意她帶著苟力站到前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