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精神攻擊連刮痧都不夠格,白季只當是耳旁風。

“那我再問你一句……你們訂下硝石、硫磺、木炭那些東西,又是準備做什麼?”

譚慶聲音微微冷了下去。

“閣下,恕我直言,您管得未必也太寬了。我們門派裡的事情,似乎還輪不到閣下指手畫腳。”

角落裡,一身黑色勁衣的男子也是看著自己身前的夫人輕聲說道。

“這來人似乎是有些狂妄。”

辛芷容搖了搖頭,輕啟朱唇。

“未知全貌,不予置評。”

她知道護衛的意思——有些看不過眼了。

……

白季面帶溫和笑意,不急不躁。

“如果說這些真的都是你們的自由選擇,我當然不會干涉……可是,我就是怕這是你們受了什麼人的指使?”

“呵~”譚慶冷哼一聲,“笑話!我堂堂沖天劍派,有什麼人能夠指使我們?”

“哦?”白季不看他,轉過身看向了被劍心制住的狗掌門,“大掌門,你能告訴我,是誰指使你們這麼做的麼?你不會不知道吧?”

“我……我……”

苟力看起來就嘴笨,半天說不出來。

在白季的眼神示意下,劍心再次緊了緊劍鋒。

感受到切膚的冰冷質感,苟力連聲大喊。

“我說!我說!是……”

便在此刻,變故突生。

一位穿著沖天劍派弟子服飾的男子忽然自人群中鑽了出來,一柄長劍對著劍心就刺了過去。

白季眼見如此,不等劍心做出動作,率先托起重劍,灌注起足夠氣力。

一劍爆發了“先機”,對著襲來的弟子就砸了過去。

超高的先攻判定,讓白季幾乎後發先至。

兩劍相撞,竟然發出了沉悶的撞擊聲。

這弟子劍上充盈的氣力以及其自身的力道,竟然還壓過了白季一頭。

主動去阻擋的白季被自己重劍上傳來的反震力量,給逼退了半步。

然而硬震開了白季一劍的對方看起來也不好受,劍鋒上已然沒有開始時的速度與力道,被劍心帶著苟力輕易地躲了過去。

場面一時微微寂靜。

白季看著那個弟子,眼神中有些戲謔。

“你不想要你們掌門的命了?而且你這路數,似乎不是沖天劍派的招式啊?”

說著話,白季又看向了那個看起來年紀稍大的沖天劍派弟子。

這出手的弟子沒有說話,只是看著白季的眼神有些嗜血。

活動了下手腕,似乎是白季給他帶來的震盪已然平復,他再次悍然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