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顥清自然也是知道他一直都在盯著自己,只覺得自己被他盯得渾身像是扎滿了倒刺似的,好不容易走過拐角,沈摘星的視線落不到自己的身上,月顥清才鬆了一口氣。

他真的從未想過自己有一天竟然會被一個人治到如此地步,而且還一點辦法都沒有。

“顥清。”陳若予看不到沈摘星了才停下腳步,問道:“你怎麼了?我從未見過你這副樣子,發生什麼了?”

“沒什麼……”月顥清低著頭。

“還說沒什麼,你明顯就是哭過了,你到底怎麼了?你跟沈摘星可說明白了?”

“說過了……”

“那他怎麼說的?”

月顥清臉色蒼白,身側的手攥緊:“他,他說……”

“他說什麼了?”陳若予見他吞吞吐吐的,不禁有些著急:“他是不是對你做什麼了?”

聞言月顥清的腦中控制不住地閃現出那些畫面,讓他的臉色更加蒼白:“沒有!”

“沒有?沒有你為何這麼怕他?我可從未見過你這麼怕一個人?你到底怎麼了?顥清你跟我說,他若是對你做了什麼,我定不會放過他!”

他看月顥清臉色如此蒼白,而且還那麼懼怕沈摘星的模樣。

怕不是沈摘星因為顥清要跟他撇清關係,所有惱羞成怒對他做了什麼不恥的事情,才導致他要下如此不安。

“真的沒有,你能不能別問了?”月顥清是個好面子的人,他自然不能把沈摘星對自己做的那些事說出來,他沒臉說,也沒法開口。

眼看著月顥清什麼都不說,陳若予喘了一口粗氣。

之後陳若予把月顥清送回了刑部,告訴他自己忙完事情就會來找他。

月顥清應下了,但又有些擔心沈摘星會藉機找過來,於是就對看門的侍衛叮囑,如果一會兒沈摘星過來,絕對不能讓他進刑部,一隻腳都不能踏進來。

看門的侍衛雖然覺得奇怪,但還是聽從了自家大人的話。

吩咐完後月顥清懸著的心才放下一些,隨後進入刑部回到自己的書房。

刑部森嚴,就算是沈摘星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說進來就進來。

可是等月顥清一進書房,下一秒就覺得有危險襲來,他想都沒想從腰間抽出長鞭就朝身後那人抽去。

沈摘星靈巧的躲過長鞭,繞道月顥清的身後,快速在他肩後的穴位點了兩下,接著回手將門關上,阻隔了外面的一切。

月顥清只覺得自己身體一僵,一下就動不了了,心裡不禁開始打鼓:“沈摘星,你幹什麼?!”

該死的,這個臭無賴到底是從哪兒溜進來的?

他為何如此陰魂不散?自己惹不起,可是躲都躲不了!

不止如此,現在他還點了自己的穴位導致自己動彈不得,那自己可就是待宰的羔羊,他若是想對自己做什麼,自己一點反抗的餘地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