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奇怪?”一聽月顥清跟自己說話了,沈摘星有些受寵若驚:“怎麼了?”

“那對夫妻似乎很牴觸官家人。”

聞言沈摘星微微皺起眉毛,聽他提醒也覺得確實如此,便點了點頭:“這倒是,不過為什麼呀?”

“或許是在他們的女兒身上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們有找過官府,但官府卻出於什麼原因沒有管,這才讓他們家失望,再加上他們的女兒跳樓自殺,所以這夫妻倆心中對官家人的仇恨就更多了,才會這麼不配合。”

“你這麼說倒也有道理。”沈摘星摸著自己光滑的下巴點了點頭:“可什麼能讓官家人對他們的報案置之不理呢?”

“勢力。”星月二人異口同聲。

月顥清點點頭,轉過頭看著不遠處殘破的大門:“一面是普普通通的農戶一面,是強而有力的勢力,要是你,你怎麼選擇?

“所以……”沈摘星點了點頭:“那知縣肯定知道些什麼。”

“他肯定知道。”

聞言沈摘星微微地眯起了眼睛,隨後他們二人重新回到衙門。

知縣一瞧他們兩個又半路拐了回來,以為是還有什麼問題,就迎了上來:“二位大人可是還有什麼吩咐?”

“吩咐沒有,”沈摘星大大咧咧的坐到椅子上:“只是有些問題要請教一下知縣大老爺。”

“大人您可別這麼稱呼下官,下官可擔當不起,您有什麼問題儘管問就是了,下官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那就好,關於死者的父母我想問問,你認不認識啊?”

聞言知縣臉色一變,他跟一旁的師爺相視了一眼,二人的表情都變得有些不自然了起來。

“大人,你問這話是什麼意思呀?”知縣笑容有些勉強:“下官怎麼會認識他們呢?下官也是今日跟他們第一次見。”

“是嗎?你確定嗎?”沈摘星直起身子來:“知縣大老爺,你現在說,或者等到時候被我們刑部查出來你再說那可就不一樣了。”

“這……”知縣一時語塞,他又看了一眼一旁的師爺。

“你老看他幹什麼?”沈摘星拍了拍桌子:“你是知縣他是知縣,你說話還要看他的臉色不成?”

“那倒不是。”知縣搖了搖頭:“下官是實在不知道大人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所以回頭看看師爺,看他有沒有什麼印象。”

“是。”師爺點頭:“大人你說的小的實在是不明白,不如有什麼話您直說。”

“你。深摘星一瞧他不見棺材是不落淚別提多上火了,正要說什麼一旁的月顥清就開口:“不過是隨口一問而已。”

“隨口一問?”知縣的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月顥清看著知縣突然對他露出了個笑容,就是這笑容,讓知縣跟師爺二人頭皮都是一麻,表情越發的不自然了起來。

從衙門那兒出來往刑部走的路上,沈摘星忍不住道:“小月,那知縣分明就是有鬼,若是問下去說不定他就招了。”

“你問下去他也不會招,像他那種人不見棺材不落淚,而且旁邊還有一個十分狡猾的師爺跟著,你想讓他說實話那是絕對不可能的。”月顥清淡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