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十二(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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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哪怕再憤怒，釘在她身上的三根長矛卻不是假貨。
“噗！不虧是師弟！”
蘇湄終於壓制不住身上的傷勢，大口吐了一口血！
雖然沒有料到這種事情的發生，可莫名的也沒有太生氣，反倒情緒變得和平常一樣。
畢竟，是師弟嘛，什麼情況似乎都很正常。
符淵沒有理她，腦中的記憶還在不斷燃燒。
先是整理了下師傅的身體，至少要好的快一點，抱歉啊，師傅，這麼多年的養育之恩，小淵可能報不了了。
然後從師傅的背上抽出前些年找到的軒轅劍。
臉上難得的再次露出了表情。
“拜託了！小麟。”
而小傢伙的表情也不再像之前這麼活潑，表情十分沉重的抱著現在的符華離開，背後還揹著羽渡塵。
她明白，符淵下不了手！
他還是當面剛見到的那個笨蛋！哪怕如今他已經這麼強了！
符華什麼都沒有說，她明白她現在什麼都做不到。
符華還是不明白，為什麼！
“輸了……哈哈哈哈哈！要殺要剮隨你了，小師弟。”
蘇湄反倒突然間大笑了起來，笑的很灑脫，整個人反倒解脫一樣。
符淵這才從望向師傅的背影中緩過神來，不帶一絲感情的看著此刻的蘇湄。
蘇湄認命一般閉著眼睛，聽著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在內心期待著自己的死亡。
預料之中的疼痛並沒有到來，符淵甚至沒有在她面前停留哪怕一步。
他慢慢的走過七名師兄師姐，最後緩緩的坐在了浮雲觀的門檻上。
“原諒你們了。”
聲音很輕，沒有點額頭，也不想多用力氣了做這些無聊的事情了。
不過在場的幾人都聽到了，表情各異，很怪，但似乎又理所當然。
十六年的感情，符淵他終究還是下不去手，甚至故意將師傅引開，他終究什麼都不懂啊！
他不懂，幾十年的養育之恩真的無法抹去仇恨嗎？
他不懂，到底是師傅太過於無情，還是師姐師兄要求的太高？
他不懂，究竟是什麼樣的仇恨才能讓她們劍心無悔？
而看著逐漸變陌生的場景，符淵眼神中偶爾也透露出迷茫。
自己當初是不是不該活下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