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承澤不假思索,點頭道:「自然記得。」

「我是來赴約的,不過,這事兒不能讓小少爺知道,所以還請殿下能替我保密。」

常承澤點頭同意了她的請求,繼續問道:「你來找他,是有什麼要緊事嗎?」

舒雨微抿嘴一笑,道:「我這個事情嘛……也是秘密,恕我不能如實的告知殿下。」

常承澤無奈地搖了搖頭,也並沒有為難她。他道了句「出去說」後,就離開了庖屋。

兩人坐在前屋的凳子上閒談,許久未見,能聊的事情也就頗多,但常承澤問得最多的,依然還是晏謫江待她如何。

這話常承澤每次見她都會問,舒雨微每次的回答也都如出一轍。

聽著舒雨微的回應,常承澤目光柔和,溫笑著看她。一如山間的清泉,卻又似暗夜裡的星辰,彷彿有千百種情緒在心頭。

臨了臨了,舒雨微準備動身離開的時候,他突然站起身來,神情有些糾結又有些猶豫。

眼看著舒雨微就要離開,他才終於打破心裡的最後一道底線,出聲道:「雨微。如果有一天他對你不好,或是別的什麼原因你無處可去,你都可以來找我,只要有我的玉佩子府永遠都是你可以隨意出入的地方。」

舒雨微瞳孔一顫,一時不知要如何回應,駐足幾秒後,她才低低地回應了句:「多謝殿下好意。」

離開茶館後,她如釋重負般地鬆了口氣。

今天但凡是任何一個男性朋友跟她說這句話,舒雨微都只會覺得是朋友之間的情誼與擔憂,但偏偏這個人是常承澤。他這個人,對男女之間的關係有多止於禮,舒雨微都無比清楚。能對一個有夫之婦說出這樣的話來,他的感情實在是表現得太明顯,很難讓她不去多想。

拍了拍臉頰,舒雨微很快就從方才的事情裡回過神來。她依舊帶著帷帽,來到回春堂附近,那幾個人依舊在四周守著,看似不起眼,實則一個個機敏又警惕。

舒雨微往前走了走,打算繞到回春堂的院子後牆看看,然而還沒等她多走幾步,身側的小巷裡突然鑽出來一人,一把捂住她的口鼻,強行將她拖入巷口。

舒雨微心生警惕,連忙開啟系統,幻化出銀針來,想對付後面的人。可就在她開啟系統的一瞬間,舒雨微突然意識到這個人的手心裡藏有迷藥。

她不敢猶豫,連忙反手將銀針刺向身後那人。那人大抵是沒有料到她會這麼做,一次就中了招,躺倒在地上。

舒雨微連忙扇了扇鼻尖的氣息,想要將迷藥的味道扇乾淨。

「這麼容易就上當,晏謫江真是想保護你都保護不了。」

面前忽然出現一個身影,她立刻抬起頭看去,發現來人竟是清容。

舒雨微蹙了蹙眉。

她果然沒有看錯,下午從酒樓窗前路過的那人,就是清容本人。這麼說來,原來她來這的目的並不是白月光,而是自己?

舒雨微向後挪了幾步,用餘光不斷觀察著周圍方便逃跑的位置,出聲道:「你怎麼會知道我在這?」

她話音剛落,突然看到自己的腳下多出一道人影,扭頭一看,當場愣住。

竟然是吉祥。

「你……」

見到吉祥,又看見他低著頭一副做錯事的模樣,關於這件事情的原委,她大概也能猜出幾分。

舒雨微不免有些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