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舒雨微的面前,那是一張清冷禁慾的面容,光潔白皙的臉龐上,是一對狹長過眼的一字眉,毫清尾細;一雙勾人心魄的丹鳳眼,懶散冷淡又略顯刻薄,叫人覺得難以靠近;鼻樑高挺,有如雕刻一般,美得驚心動魄;小而飽滿的嘴唇以及那近乎完美的下庭線條,更為撩人心絃,一時間叫人難以移開視線。

如此近距離的欣賞晏謫江的顏值,舒雨微不禁在一時間愣了神。

這傢伙……還,還挺好看的?

晏謫江忽地抬起右手,那食指與拇指之間似乎還捏著什麼東西。

舒雨微的神思隨著他的動作被喚了回來,目光移到晏謫江的兩指間,她定睛一看,才發現他手中捏著的是一根極細極長的銀針。

“知道針刑麼?”晏謫江嘴角還帶著淡淡地笑意,眼中的懶散依舊,可這一字一句,卻都令舒雨瞬間感覺微毛骨悚然。

“我常聽人說十指連心,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他說著,便伸手抓住舒雨微被捆住的其中一隻手,用力掰開了她的手指。

“哎等等!”舒雨微見狀,連忙叫停,“少爺,你……你怎麼忍心下得了手嘛……”

“哦?”晏謫江淡淡地瞥了她一樣,聲音冷淡卻又充滿誘惑:“那你不妨看看,我忍不忍心。”

他說著,便將針刺向了舒雨微的手,銀針順著指甲蓋的縫隙刺入,剛剛穿過手指,舒雨微便忍受不住,吃痛的喊了聲:“疼!別!不要!”

晏謫江哪裡會理會她的話,眼見鮮血從針尖冒出,細軟嬌弱的手指忍不住的顫抖,可他的神色卻依舊冷清,毫不動容,根本不在意這只是個十歲出頭的小女孩。

“停下!我說,我說!”

舒雨微是最受不了疼的,更何況是這種刑罰,眼見當下的情況她是沒機會給自己分辨,便只能先穩住晏謫江,好讓他不要繼續下去。

晏謫江收回銀針,可那疼痛卻還是伴隨著酥酥麻麻的感覺縈繞在舒雨微的指尖,眼中的淚水直打轉,舒雨微咬咬牙,雖然心中不滿,卻也不敢展露分毫。

她真是要委屈死了,這都是什麼破事嘛,她不就是之前嘴上沒把住門,把他身上鮮少人知的病給說了出來,搞得這傢伙就覺得她是心懷不軌之人派到他身邊的細作,非要她說個背後指使人出來。

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孩能怎麼害到他啊?

晏謫江垂著眼,看了看手中的針,聲音淡淡的:“要說什麼就快些說,我沒什麼耐心。”

舒雨微咬了咬下唇,強行將淚水嚥了回去,這才又出聲同面前的人說道:“我真是神棍的徒弟,我不僅知道你先天患有溯病,我還知道怎麼才能救治你的病。”

晏謫江復又抬眼看她,嘴角微揚,似是有些興趣。

“好啊,那你說說看,我的病要怎麼才能治?”

“我知道你得了溯病,是因為我師父說過,溯病之人的右眼下都有顆硃砂痣,但是顏色要比正常的硃砂痣更深一些,幾乎接近黑色,所以我才看出來你是。而這治病之法,首先便是要尋到左眼下也有同樣硃砂痣的人,也就是所謂與之相應的天命之人。”

解救的辦法確實是這麼扯淡,但溯病當然不是透過一顆硃砂痣就能看出來的。只不過,右眼下有顆深紅硃砂痣的人,整本小說裡也就只有晏謫江一人有,所以她這麼說,肯定是不會被打臉的。

晏謫江聞言,視線不禁落在了舒雨微的左眼下,那顆同樣深紅的硃砂痣落入他的眼中,晏謫江輕笑一聲,緩緩道:“瞭解的這麼清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