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孰是孰非,又有何意義呢?”

看著清的目光,鍾離含著笑意繼續說道:“我還要忙於送仙典儀的事情,若是沒有其他事情,我便先行離開了。”

無奈的嘆了口氣,清緊跟著開口說道:“話說自己給自己辦葬禮,這感覺應該還不錯吧?”

“以普遍理性而言,還不錯。”

鍾離微微的抬起頭來,看向了遠處的天花板,繼續的開口說道:“花開便有落,含苞總怕風雨時,凋零卻是灑脫寫意,別有趣味。”

“你倒是把省事說的清新脫俗啊。”

清不屑的搖了搖頭,隨即繼續的開口說道:“不過有一說一,我覺得鍾離這麼名字要比摩拉克斯好聽多了。”

聞言的鐘離微微一頓,隨即輕輕的點了點頭,道:“確實如此。”

看著鍾離緩緩地離開了塵歌壺,清抬起手來將一旁歪了的畫框扶正,緊跟著也離開了塵歌壺。

而此時的塵歌壺內,只留下了依舊坐在懸崖邊上探討八卦的莫娜和熒,還有坐在一旁已經困到睡著了的派蒙。

……

月海亭,臨時會議室。

凝光還在處理那些堆積的檔案,餘光便看見了忽然出現在窗戶邊的清。

清緩步走到了凝光的跟前,從懷裡掏出來了五塊兒木牌,放在了旁邊的桌子上,開口說道:“先把這東西給你。”

“就放在此處吧。”

凝光並沒有抬頭,手裡的工作一刻不停,同時的開口說道:“送仙典儀的事情已經安排下去了,你先回往生堂去吧,你們或許要忙起來了。”

“嗯,那我先走了。”

聞言的清輕輕的點了點頭,然後看著依舊奮筆疾書的凝光,以及那幾乎要垂到了眼前的一綹髮絲,大膽的抬起手來將其撩到了凝光的耳朵後面,然後在凝光抬起頭來一瞬間轉身快步的朝著外面走去,嘴裡唸叨道:“哎呀,往生堂的事情太多了。”

抬起頭來的凝光看著快步流星離開的清,微微的搖了搖頭,低下頭來繼續著手裡的工作,一旁堆積的檔案彷彿永無結束的那一刻。

而另一邊的清則是快步的朝著朝著樓下走去,不過剛一轉過彎,便碰見了從樓下走上來的甘雨。

“清先生。”

甘雨朝著清微微一頷首,胸口的鈴鐺發出了清脆的聲音,混合著她的聲線,開口說道:“師父祂託我向您轉達問好。”

“嗯,我收到了。”

看著有些拘謹的甘雨,清輕笑著點了點頭,繼續的開口說道:“快去忙吧,別太累了。”

“嗯,那我就先去忙了。”

聽著清的聲音,甘雨連忙的點了點頭,隨即加快腳步朝著臨時會議室走去。

清站在後面看著甘雨的背影,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轉身繼續的朝著樓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