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城墜毀還有多少天?”

“應該三個月吧。怎麼你還不放心嗎?”

沈樂沒有立刻回應,而是習慣性敲打著桌面:“好,我可以答應你們,不過你得回答我一個問題,既然王歸已經被帶走,為什麼你們還會選擇我去救白虎?”

“這個嘛……”青角食指捲了捲髮髻,眼神瞥向白澤:“一個是因為你身上有黃龍之力,另外一個,你難道不想乘此機會完成黃龍與你的約定嗎?畢竟以白虎的性子,想要它再續上上古之約可不是這麼容易。”

白澤立刻放下手中飯碗,一拍桌子道:“對呀,沈樂!這白虎咱還真得救,說不得連青龍的骨片也能完成,再找到朱雀,四方鎮獸不就都給續上了嘛。”

“老黃龍交給了我個法子,只要五方具備,五德俱全,就可以呼喚萬獸來臨,到時候上古之約還愁完不成嗎?”

沈樂瞪了她一眼,沒好氣道:“我怎麼從沒聽你說起過這事?我還以為要一個一個去山林中尋找那些簽訂過契約的圖騰獸。”

“額,我不是給忘了嘛,嘿嘿。”

“好吧。”沈樂長舒一口氣,站起身來:“該知道的也知道了,我答應去救白虎,但是正陽城中百姓,我一樣會寫信讓他們撤離。要是你們沒能兌現承諾。”

他臉色一下子變得十分陰沉,一字一頓道:“哪怕是傾盡全力,我也會讓青龍還有你們這些青龍族裔,已經白澤,一同給我的臣民們陪葬。”

這一刻他面目似有黃龍盤旋,無形威壓竟然讓三人心中升起一股顫抖之意。

半月後,南疆,駐紮在狼牙洞的嚴霸正面無表情地望著官奴們來來往往搬運著礦石。這是他每日最常乾的事,畢竟南疆既無戰事,又無花頭。

一眼望去全是一片蒼茫,只是手下一批又一批送來南疆操練的新兵,還有那些原本高高在上如今卻身帶鐐銬的官奴。

不過近些日子,他的生活似乎有些了新意,畢竟南邊的戰報一封接一封送到了王城。一車有一車糧食、士兵經由他的手送往前線。

聽說,錢思還要帶著商人們來他這裡察看礦脈,終於,有點事幹了。

想到這嚴霸嘴角露出一絲久違的笑意,他可不是一個甘願平庸之人,或許這一次能讓他從將領中脫穎而出,得到王上的親睞,甚至追上嶽威等人也不一定。

“二哥,二哥,在想啥呢?”

可惜弟弟嚴峻的聲音把他拉回了現實。

嚴霸收斂起笑意,板著臉道:“都說了在這裡不能叫哥,要叫將軍。說罷,有啥事?”

嚴峻嘿嘿一笑,他和大哥嚴酷在洛州聽說嚴霸已經做了楚國的鎮守一方的將軍,所以舉家前來投奔,沒想到還真混了個行軍司馬的位置。

“二哥,啊不,將軍。弟弟最近手頭有些緊,你看能不能借弟弟三瓜兩棗的對付對付。”

聞言嚴霸卻怒氣升騰,皺眉斥責道:“你是不是又夥同礦上的老兵聚賭?”

“哪有,弟弟真是手頭緊,眼看著吃了上頓沒下頓……”

“哼,你多少我軍餉我不知道嗎?賭了就是賭了,你整日每個正形,整日只知道鬥雞耍錢,成何體統。我不會再借給你一個子,今後要是發現你再賭,看我不軍法從事!”

嚴霸將嚴峻罵的狗血淋頭,嚴峻只能悻悻離開,不過走時還是撩下一句狠話:“哼,你不接我錢,我自己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