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淵見白沫望過來,捋了捋思緒道:“主公,我還是決定應該以困為上,現在敵軍兵鋒正盛,不宜投入全部兵力決戰,應當等到時機成熟再動。”

白墨大笑道:“文先生何必長他人志氣滅自家威風,我等一起上,就算是呂仁再強,也要讓他命喪此城。”

“就是,就是。”

說著將軍們紛紛起鬨。

白沫擺擺手示意大家安靜,對文淵說道:“軍師,數日試探下來,敵軍的戰鬥力明顯下降了不少,趁著將士們別在心中怒氣正盛,不妨一鼓作氣拿下司州城。”

聞言文淵還是緊皺眉頭:“可是,呂仁生性狡詐,萬一他這些天故意詐敗,後果不堪設想。”

“誒,此事就這麼定了,接下來咱們就好好作一番部署。軍師就留下大營,為我等準備慶功宴吧!”

文淵一驚:“主公要親自上戰場?”

“那當然。”白沫傲氣道:“此戰,我將親自指揮,定要將呂仁一戰擊潰。”

說罷,整個軍營中瀰漫起一股肅殺之意。

全軍部署完畢,茫茫蒼天似乎也預感到將有一場人間屠戮來臨,黑壓壓的雲層死死壓住司州城,城中勞山似乎有預感般望向天空。

“天象異變,黑雲壓城,看來兵戈之爭到了你死我活的時候了。”

州牧府,茉莉幫呂仁穿好甲冑,頗為擔憂道:“為什麼你們男人總是喜歡打打殺殺,難道不能大家和平共處嗎?”

呂仁親暱地揉了揉她的頭,然後拿起長戟大步流星走向府外。

“戰場,才是我最後的歸宿。茉莉,等我回來!”

大戰一觸即發,白參作為先頭部隊,帶著手下數千敢死先鋒們衝在最前面。數年前他們大敗而歸,這幾年間每日都在刻苦操練,為的就是這一天。

只見他嘴裡叼著短刃,身著輕甲,拿著盾牌沿著木梯,頂著箭雨而上。身邊流失、火油、落石呼嘯而過。

一位又一位戰友跌落雲梯,可是這又算得了什麼?

他是白參,主公麾下第一戰將,今日好不容易從白墨手中搶到先登的機會,他要像世人證明,他比呂仁更強。

轉念之間,已經臨近城頭,那熟悉的長矛直刺,白參執盾擋去。只是瞬間立刻扔下盾牌,一躍而起,撲倒了那試圖阻攔他計程車兵。

四下望去竟然全是敵軍,這更加激發了白參的鬥志。沒錯,他是先登者,是整個軍隊中第一個踏足牆頭之人。

一聲狂嘯將心中暢意抒懷,旋即左手短刃刺穿來犯者咽喉,同時右手拔出腰間長刀,一個轉身帶走數名士兵性命。

“哈哈哈,有膽的上前與我一戰。”

那狂意的嘶吼聲在城牆上響起,他們白家不是什麼貴族世家,自然也沒有圖騰庇護,可那又怎樣,白參直撲人群中而去。

用自己強大的勇武,一刀又一刀斬斷了試圖上前阻攔這個登牆點的敵軍。

雖然不時渾身血肉淋漓,但是那份孤勇者的膽氣卻讓周圍士兵為之膽寒。

將軍先登城頭,雖千人不可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