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啊,那傢伙包藏禍心,你這小傢伙別被他帶進溝裡。”青鱗老氣橫秋地說了一聲,這時她似乎察覺到了什麼,一下子又溜回沈樂懷中。

“殿下,你叫我。”東方凌的聲音在外面響起。

沈樂回應一聲:“你進來吧。”

第二天清晨,營地開始向前開拔。王建此時也如沒事人一般昂首挺胸走在寶車兩側,此時的他懷揣著奪魄神爪,心中的底氣足了許多。

“等等!”在寶車中的葉夕呼喊下,王建趕緊問道。

“主母,不知有何事吩咐?”

“讓吉太醫過來一下,殿下身體好像動了。”葉夕神態焦急。

王建心中一震,這不就又是大訊息嘛,看來又有功勞到手了。他不敢怠慢,立刻向後面東方凌的馬車過去。

為了保證情報的準確,他還特地在寶車附近從簾子的縫隙偷看,果然,肉眼可見地沈樂身體動了一下。

“王副將!”這時一個小兵叫了他一聲。

王建眉頭一皺,旋即臉色恢復如常,回應道:“來啦!”

在他離開後,沈樂的眼睛緩緩睜開,露出一絲笑意,他雙手枕在腦後,望著車頂,對葉夕說道。

“你說一路尾隨的那些人到底是什麼來路,這麼久都能忍住不動手。”

葉夕幫他順了順頭髮,道:“依妾身看,玄教應該是跑不了的。不過其他刺客裡,少不了我們自家人出力。”

“你是說,內奸不止王建一個?”沈樂驚訝地望了眼葉夕,沒想到二人想法不謀而合。

葉夕點點頭:“雖然沒有證據,但是你出征時,正陽城每天怪事、民間言論都不少。而且若有若無都和那個人有關。”

沈樂點點頭,他收回目光,閉目養神。

“呼,這些人也不知圖些什麼?你說玄教倒還罷了,畢竟搶了人家的神骸。但是其他人整天圍著我轉,就南地這麼個空架子,他們就是奪了權柄,又能做什麼?”

這時,葉夕溫柔地幫他錘錘腿,笑著道:“可是人家就是惦記你這份祖產,說不準沈家老祖宗傳下來什麼稀罕東西。就說我孃家魯國,祖上也有兩個極隱秘的陰陽玄池,不過也不知道我父王有沒有告訴王兄。”

“哦?還有這樣的地方。”沈樂睜開眼睛,隨機說道:“可惜我父王死得突然,楚國原來很多隻有王上知道的事都斷了。哎,不提也罷,倒是你兄長,曾經來求見過我幾次。”

“他似乎想要向我借兵復國,這不,這兩天忙得我忘了和你商量。”

提起復國,葉夕眼神中閃過一抹期待,但是很快又變得暗淡:“我不同意借兵給他。我和他兄妹多年,他那個人素有名聲,但是沒帶兵打仗的真本事。”

“現在你還沒稱王,吳越又遭逢大難,南疆北遷的事也沒處理完。再借給他兵馬,挑起與呂仁的戰火不說,以他的能耐,多半損兵折將。我不希望你因為我而壞了國家大計。”

聞言沈樂讚歎道:“得妻如此,夫復何求。不過那畢竟是你的故國,我現在雖不能真借兵馬給他。換個方式也未嘗不可。”

葉夕疑惑地望向沈樂,不知他葫蘆裡賣著什麼藥。

沈樂神秘一笑:“魯國王室統治魯地數百年之久,再加上岳丈生前興辦學宮,寬政待民。而呂仁竊據陸地不過半年,陳魯饑民遍地,很不得人心。所以我可以暗中出錢出人,讓大舅哥返回魯地朝兵買馬收攏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