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緊裝好,又跟暗鴉祭司學了咒語的念法,便匆匆上路。

狼爪洞大門口,狼舍禮早早將今夜值守洞門的人換成自己手下心腹。不過令他意外的是,平時最喜歡過問族中事務的喜娃夫人,今日卻直接同意他換崗的請求。

這讓他心中有些不自在,此事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他也顧不得這許多。

“骨海,一切都準備妥當了嗎?”

“叔叔放心,這裡都是自己人。”狼骨海說著,還特意帶狼舍禮看了一圈,果然,全部都是狼舍禮平日的手下。

“對了,骨巖那孩子呢?”狼舍禮忽然發現狼骨巖不見了。

狼骨海眼睛一轉:“叔叔,骨巖去把風了,這麼大的事,萬一走路風聲可不好。”

“嗯,還是你們兄弟做事讓我放心,快要到丑時了。”

狼舍禮東張西望,心中的激動溢於言表。忽然,那狹窄的洞口出現狼舍青的身影,他瞳孔一縮,又看到狼舍青身後有大隊黑狼族士兵趕來。

沒及多想,狼舍禮便頓感不妙。大喊道:“骨海!快開大門!骨……”

一丈寒光刺眼,那彎刀便架在狼舍禮脖子上。

“狼骨海!你竟然背叛我!”他自然知道刀的主人是誰,這把彎刀還是當初他送給狼骨海的成人禮物。

狼骨海狠狠啐了一口:“背叛?我呸!就你還值得我背叛?當年你趁著我父喪,辱我母親與妹妹,我恨不得將你敲骨吸髓,碎屍萬段!”

“你……”狼舍禮竟無話可說,他忽然想起當年的往事,一下子悔恨之意湧上心頭。

狼舍青已經走到狼舍禮面前,在他身旁站著狼骨巖。

狼舍青眼神中充滿了嘲諷與憐憫:“狼舍禮呀!狼舍禮,你說說你,何必要自尋死路呢?還敢騙我說華族要先攻虎嘯嶺。哎!廢物就是廢物,當年你敗在我手下,時至今日,已經沒能贏我。”

“舍青!舍青!族長!求求你饒了我,我只是一時被華族人迷了心竅,你念在當初咱們兄弟一場的份上,放我一條生路吧!”狼舍禮連連求饒。

“夠了!骨海、骨巖,他就交給你們了,我最後只要見到他的屍首。”說完狼舍青便帶著人開始加固城門防禦。甚至還準備好了不少陷阱、機關。

果然,丑時到了,在沈樂的安排下,象舍先並沒有立刻發起進攻,他悄悄用寶象將每一個洞口給堵住。

“嗯?他們怎麼還沒有進攻。難道是你們弄錯了時間?”狼舍青狐疑地在洞門內等待。

狼骨海趕緊道:“族長,這不可能,狼舍禮親口對我們說,今夜丑時與華族裡應外合。”

“族長,會不會是華族已經知道狼舍禮事情敗露,所以放棄攻打?”

狼舍禮點點頭,臉色卻有些蒼白:“有道理。你們先在這守著,有情況立刻通知我!”斷臂處傷口的疼痛感讓他不得不先回去休養。

族長臥房,喜娃早早便在這裡等待狼舍青的到來。

她溫柔地替狼舍青褪去衣裳,然後替他擦拭傷口。

“情況怎麼樣了?”

狼舍青對於這位夫人,沒有絲毫保留,哪怕是平時,大部分族中事務都還是交給她去處理。

“就憑狼舍禮那個廢物,翻不起什麼風浪來!”狼舍青強忍著疼痛,他現在全身防備都已經鬆懈,竟然絲毫沒有察覺躲在榻下的沈樂。

沈樂屏住呼吸,手裡緊握著暗鴉給的木籤,他做好了萬全準備。忽然從榻側露出的邊角看到喜娃離開床榻似是要去拿什麼東西。

沈樂神情振奮,看來機會來了。立刻將木籤比對狼舍青心臟的大概位置,口中默唸咒語。

忽然,狼舍青感覺自己的心臟就像被人捏住一般,他掙扎著,臉色漲紅,拼命伸出手向喜娃求救。

而此時的喜娃也察覺出狼舍青的異樣,她便知道是沈樂動手了。

只是狼舍青脖頸上的狼頭紋飾卻發出陣陣黑光,在拼命抵抗巫法追魂奪魄。喜娃心中焦急萬分,索性將心一橫,抄起一旁的劍,向狼舍青走去。

“不……不……”狼舍青看到喜娃的樣子,他那裡還能不明白這個相伴五載的女人此時想要幹什麼。可惜追魂奪魄將他身上大部分力氣掏空,現在除了拼命掙扎與祈求已經無濟於事。

“喜娃……我是……你的……丈夫……”他竭力想要喚起喜娃對夫妻情分的念想。

喜娃咬著嘴唇,也有了些許猶豫,不得不說,這幾年狼舍青對她確實付出了一片真心。一聲從榻下傳來的咳嗽驅散走喜娃最後的憐憫。

她想起了父親的死狀,以及狼舍青強佔她時的樣子,怒火淹沒了最後的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