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王陰沉道:“你這是想與整個大乾為敵?”

燕王眼神輕蔑道:“我可沒這麼說,本王是大乾燕王,不過這個國家被你們這些老東西折騰成這個樣子。本王於心不忍,不如就由本王來做相國,龍封來做皇帝。當然諸位要是不同意,也好,那就打一仗。贏家決定大乾的歸屬!”他的那句老傢伙瞬間引起了諸王的憤怒,有一說一,燕王確實是諸王中最年輕的。

“好!那邊戰,本王應下!”武陽王眼神中充滿了戰意,大乾的軍隊中,金龍軍、黑龍軍、銅龍軍總共十三萬軍隊自太后離世後便宣佈不介入皇室糾紛。玉龍軍、赤龍軍、天龍軍、海龍軍共計二十萬擁護武陽王,再加上諸侯聯軍十五萬。燕王將一人迎戰三十五萬聯軍。

大乾的禮樂雖然已經開始崩壞,不過武陽王等人佔據著大義,依舊放燕王回了燕軍大營。

燕王帳下號稱五將二謀,如今皆在燕王帳中。從左側依次是董瑞、呂仁、丁昭、丁陸、言冰,此為五將。右側依次是李穆、文淵,此為二謀。

燕王一身甲冑正經危坐,他如今屯兵在鎬京城三十里外的清水河。“此次本王與卿等一同南下,遠遠見了這鎬京城,心中甚是歡喜。如今武陽王已經決議與孤一決雌雄,不知大家覺得勝算幾何?”

李穆之妻乃燕王長女,故而先開口說道:“王上,此戰不可小覷,我曾聽人傳言,武陽王有萬夫不擋之勇,況且又有天龍軍老將龍柏扶持。赤龍軍、天龍軍皆是帝室諸軍中的翹楚,恐怕這將是場惡戰!況且梁王所率諸侯聯軍,也不可小覷。”

“哈哈哈哈哈!”文淵突然大笑,燕王眉頭一皺:“文先生何故大笑?”

文淵恭敬地行了一禮道:“無他,只是覺得雍順先生有些愚了!”

“哦?”

李穆臉色漲紅,文淵不過是剛剛投靠燕王之人,怎麼敢如此辱他。

文淵自信地抖了抖長袍道:“其實在某看來,要破他們易如反掌!我有三策,可助王上取勝!”

“說來聽聽!”

“這第一策嘛先結強援,帝室軍馬有二十萬,且又是能征善戰之將。不過其心卻不齊,太后生前升龍柏為大將軍,卻將徐山升做將軍。徐山乃是晉王之人,所以只要王上願意分些好處給晉王,八萬天龍臨陣倒戈不是難事!”文淵說到這卻被李穆給斷了。

“晉王怎會冒天下之大不韙來助王上?”

文淵眼睛眯成一條縫道:“梁國!大王可以許他梁國一半之地,晉王那頭老狐狸,做夢也想要吞下樑國。不過所謂出師無名,於王上而言,掌了鎬京,給梁王扣個謀反的帽子,讓晉王去討伐,那老狐狸定然會心動。”

燕王點了點頭:“此事不難,梁國於我燕國而言無意,可以舍。”

文淵深吸一口氣道:“這第二策,拉攏蘇追,其人貪婪好權,王上帳下的呂仁將軍與他有舊,不妨以財貨、名爵誘之,讓他在武陽王出征之際從後方襲擊,定然能打的敵軍措手不及。

這第三策嘛離間,煽動諸侯聯軍情緒,然他們不戰自潰敗,陳王、東濱王皆是鼠輩,不足為懼,只要王上名細作在城中散佈魯王世子想要乘機攻佔陳國與東濱的訊息,他們自然會鬧起來,甚至回兵也不是不可能。”

燕王大喝一聲:“好!有先生三策,再輔以我軍精銳何愁大事不成!”

文淵得意地望了李穆一眼,自他來後,李穆對他總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他此次有意露臉,讓燕王對自己刮目相看。

李穆恨得牙癢癢,他本是不贊成南下扶帝的,燕國這三十年來雖然依仗著老攝政王‘以胡法制靈素’的政策,一步步讓燕國富足強大,兵力雄厚。可是如今奪帝,畢竟是冒天下之大不韙而行,燕國又不似梁國在鎬京經營多年,有太尉楊臨等世家支援,況且龍封也素來沒有德行,名聲極臭。

在鎬京城外駐紮的各國軍隊,如今卻是各懷鬼胎。銅山王以邊情為由,帶著龍昂先行離開。晉王吃相最難看只帶了三千白虎騎,被諸侯王們所鄙夷。

白虎營中晉王手中搓著鐵球,他盯著地圖不知在想什麼。徐山坐在他右下首,王騰坐在左下首。

“父王,為何你不讓我攔住沈樂去洛州?他熟悉鎬京城防,手裡的五千銀龍軍又是鎬京的眼睛,在咱們手裡不是如虎添翼!”王騰不解道。

晉王沒有說話,只是眼睛在不停打轉 。

徐山解釋道:“世子,其實沈樂在鎬京反而不好辦。鎬京之戰的勝負,其實只在王上一念之間,咱們晉國山高皇帝遠,想夠也夠不著鎬京。”

晉王點了點頭道:“本王可不稀罕什麼扶龍之功,他們都被帝室那套尊帝的路子給套住。此時乘亂擴張領土才是要緊的,當年鎬京周邊整天盯著皇位歸屬的小國,哪個不被帝室一口吞掉。只有自己強大才是硬道理!騰兒凡是這樣的黨爭、政爭都切記不能深入其中,被高高在上的權利矇蔽雙眼。”

“孩兒受教了!”

“好了,你帶上一千白虎騎與娥須一起去洛州呆兩天,穩住沈樂,最好能讓他敵視燕王。”晉王拿起筆似是要給誰寫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