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看在你看護他的份上,我也懶得與你算賬,記住!白澤一族贖罪的重擔,可全在你身上。“

白澤渾身顫抖,顯然這句話算是真正擊中了它的心窩。“大人,我一定全力追尋上古契約!“

大貴點了點頭不再說話。他靜靜看著燃燒的火焰,似乎能夠直接看到火焰里正在發生什麼。

烏金長鳴一聲,撲進了火焰中,金色火焰越來越大,幾乎有沖天之勢,不過諾大的府邸似乎沒有一個人察覺。

就這樣整整一夜過去了,沈樂也從迷迷糊糊中醒來,他奇怪地發現自己竟然躺在觀浪閣的榻上。他在身上四處摸了摸,既不疼,也沒有傷口。甚至全身都充滿了力量,後天之氣也充斥整個丹田。

沈樂狠狠給了自己一耳光,結果劇烈的疼痛讓他明白,這不是在做夢。可是明明急地昨晚被大貴打的半死,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主公!”門外傳來老範的呼喊。

“何事?”

“門外有軍士送來了宮裡的調令。“

“啊?等等,我這就出來。“沈樂心中暗喜,終於來了。大乾凡是有爵位在身的人,原本是由兵役司調令從軍,不過一般伯以上爵位都需要帝室的調令 。

沈樂拿著調令,心中的激動溢於言表,上面所寫的職位與龍嵐所說有些出入,從參將改成了天龍軍副將。

現在整個鎬京幾乎沸騰起來,一者老相國華晨辭官,所有人都在議論皇帝會任命誰作為新的相國。畢竟最近一直傳言,龍嵐的身體越來越差。二者杅州刺史聯合巴蜀兩國奪取楠州,建新王戰敗,退守滄州。一下子丟了兩州之地,這簡直如同晴天霹靂一般。巴蜀莒等等這些小國,大乾從上到下的共識幾乎都是:蕞爾小國,何敢與我大國爭鋒,所以從來沒有放在心上。除了建新王自己的軍隊,帝室也沒有專門駐紮軍隊。

沈樂簡單交代幾句,便帶著周成、姜封離開了。凌灰原本也想去,不過大乾的軍制,女子不能參軍,所以便讓她留在府中。

三人騎著馬來到軍營前,周成滿臉的不情願,“主公,我又不會舞刀弄槍,你非得讓我我跟著,帶劉宏來不更好嘛!”

“劉宏我派他去魯國了,你那手控火之術那麼厲害,帶上你,說不定到時候能大放異彩。”沈樂一本正經道,其實他只是想讓周成幫他供火,再過幾天就要入冬了,這天寒地凍的,有個移動火爐豈不美哉。

三人在軍營外下馬,沈樂出示了調令,士兵驗看之後帶著他們去往一處大帳,他邊走邊介紹。

“大人,我們天龍軍軍紀嚴明,是百戰之軍,自開國以來百年存在,一直是各大龍軍之首。我們龍將軍,更是從軍四十餘年,從未未有過敗績,當年先帝征伐四方,龍將軍帶著天龍軍三破蠻軍於湘水,大破胡馬於天狼崖……”這個領路的小兵一直不停地說著,不過他臉上的驕傲與自豪倒是真的感染到了沈樂三人。一路上看到的將士個個都挺胸抬頭,軍容整肅,一看便是一支精銳之師。

“你叫什麼名字?“沈樂笑著問道。

“大人叫我胡三,以後大人做了副將,便是我的上官,大人有什麼事儘可以吩咐。“胡三也是個會來事的,趕緊回道。

“對了,你與我說說天龍軍的副將吧。“

胡三猶豫片刻,然後停下來左顧右盼,確定沒人,便小聲說道:“大人這事你可問對人了,天龍軍原來一共三個副將,後來調走了兩。上面又調了一位叫徐山的世家公子來。他剛來和老副將曾雲打了一架。好在龍將軍及時趕到,兩人不敢觸犯他老人家的權威,才不敢胡來。”

“他們為何爭吵?”沈樂好奇心被勾起。

“大人,此事我也是聽人說的,好像徐副將與曾副將以前就認識,而且結了不小的樑子。嗨!具體的我們這些小兵哪知道,不過徐副將待人寬厚,又體恤下屬,軍中對他的讚譽頗高。曾雲從以前就喜歡鞭撻士卒,還喜歡酗酒,據說要不是龍將軍保他,早就被降職了。”胡三聲音壓得極低,但是談起這些如數家珍。

沈樂掏出幾兩銀子遞給他,胡三立馬諂媚地笑道:“多謝大人!多謝大人!大人有事只管吩咐,我胡三絕對上刀山下油鍋,毫不含糊。”他急忙將銀子揣進兜裡,帶著沈樂三人到隨軍司馬的帳中造冊領甲。

大乾軍制,大將軍設一名,下轄十軍的統軍將軍,每位將軍之下又有三名副將統率軍中各部,再之後每部設有兩位參將,每位參將約莫管理五位以上千夫長。當然因為大乾數代積弊,軍備鬆弛,軍制歸軍制,大多都是超過定製。每支軍隊另有兩名隨軍司馬,總管軍中物資,一名軍正負責軍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