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樂咬了咬牙掙扎著爬起,索性兩人身上的衣服除了有些凌亂,倒還是完整的。這也讓沈樂鬆了口氣,畢竟糊里糊塗讓人家女孩子丟了清白,自己不成畜生了嘛?

他趕緊把夕秀扶起,然後剛要解釋,外面敲門聲更大了,還伴隨著叫喊聲。

“哥!快開門,我是玥兒啊!哥!快開門!”

“公子!在裡面嗎?公子我腰撞門進來了,公子!”這是劉宏的聲音。

“公主!公主!你在裡面嗎?公主!“

沈樂與夕秀兩人相視一眼,臉變得通紅,沈樂趕緊叫道:“我在!”可是因為昨晚喝酒的緣故,他的聲音沙啞,明顯外面人是聽不見的。夕秀嚇得想要躲起來,但是全身使不上力氣。

只聽得幾聲巨響,門被撞開。許多人衝了進來,他們來到房中,有劉宏、沈玥、長公主府的護衛,西城的校尉,巡防計程車兵,還有幾個華衣的老人。

他們大吃一驚地看到沈樂與夕秀兩人衣衫凌亂,屋子裡一片狼藉,兩人的臉色潮紅,那幾個老人氣的破口大罵,就要對沈樂動手,劉宏與護衛們見狀趕緊護在沈樂身旁。沈樂又急又氣,想要辯解但聲音是在太小。

一個老者上前扶起夕秀,滿臉怒色地道:“公主!老奴對不起公主,竟然讓公主被這小子給……一定是這小子拐騙公主,魯王殿下現在長公主府內,他會為公主主持公道!“那老者惡狠狠地瞪著沈樂,夕秀心裡大吃一驚,父王在鎬京?她也想辯解,可是她昨晚喝的更多,現在別說是說話了,就是發聲都困難,而且那麼多人看著這個場景,她一個女孩,腦子徹底失去思考了。

一群人你推我攘地把兩人帶到了長公主府,一路上不停有行人指指點點。這附近又都是貴胄們扎堆的地方,隔兩條街就是皇宮,一下子流言四起。沈樂自不用說,誰不知道是長公主府的公子,夕秀這位魯王的掌上明珠,也是有不少人認得。

此時的宮中,龍嵐正在聽著公孫車彙報。

“陛下,昨日臣讓人扮作雲遊的郎中已經將張氏肚中的胎兒保住。“公孫車恭敬地說道。

龍嵐鬆了一口氣道:“做的不錯,以後對於長公主府的監視不能鬆懈,一定要確保娥英順利生產。“

“是,陛下。只是公子樂對娥英頗有成見,像是這次一樣,臣恐再生事端。“

“這倒也是,樂兒的性子太多莽撞,還需打磨,這事我會處理了,你那邊不要鬆懈!“

“是!“

這時白崖慌里慌張地走了進來,湊到龍嵐耳旁說了幾句。

龍嵐眼睛瞪得極大,難以置信地問道:“此話當真?”

白崖一臉焦急地說道:“陛下,現在外邊都傳開了,聽說兩人被帶回了長公主府,臣不敢耽擱,收到訊息就趕緊來通告。”

龍嵐突然大笑道:“好小子,乾的漂亮!”

白崖一頭霧水地道:“陛下,魯王現在就在長公主府內,要是真鬧起來,怕是長公主也護不住公子樂。”

龍嵐笑著搖了搖頭:“好了,公車孫,你先下去吧,白崖,備車,朕要去長公主府走一趟,對了你再帶上一對金連理,一對玉比翼。”

白崖不敢含糊連連應是。

在天願做比翼鳥,在地願做連理枝。在大乾一般訂婚才用到這兩個物件,白崖實在想不通陛下要這兩個物件做什麼,這沈樂是被捉姦,又不是訂婚。

他平日收了長公主府不少打點,對沈樂也頗有好感,忍不住嘆了口氣。

長公主府內,龍薇坐在主座,臉色鐵青,氣得發抖。下坐便是魯王,魯王得臉色更加難堪,目露兇光。

“你……你這個逆子!怎麼做出這種禽獸不如得事來!“龍薇氣地發抖,她讓兩個護衛拿起帶刺的藤條,狠狠地抽在沈樂身上。

沈樂跪在地上,疼的要命,聲音沙啞地連連大喊冤枉。

夕秀恢復了些力氣,掙扎著擠出一點聲音央求魯王道:“父王!他沒有對我做什麼!“她連連搖頭,看著被抽出血來的沈樂急得快要哭出來。

魯王聽到女兒的求情,心中一嘆,他也是被氣昏了頭,現在稍微恢復些理智,但是畢竟事關女兒清白,哪怕沈樂真沒做什麼,但是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被那麼多人看見,這以後女兒要怎麼嫁人。想著怒意又生,心腸硬了起來,一言不發。

劉宏與沈玥滿臉焦急,兩人被龍薇關在了沈樂的院中,派人看守。

“好了好了,不要打了。再這樣打也無濟於事!”魯王最終還是發話了,沈樂被打的皮開肉綻,整個人都快要昏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