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一純笑了笑:“怎麼只打架呢,嘿那個傢伙,咱們賭點什麼吧?”

季星河眉梢微挑:“你想要賭什麼?”

“既然我已經答應比格鬥了,那麼賭什麼就要聽我的了。”

季星河笑笑:“都好。”格鬥這方面,他認第二,就沒人可以認第一。

“這可是你說的。”朱一純一副勢在必得的樣子:“那就輸的人離開綏安基地吧。”

季星河輕笑:“那就賭吧。”

裁判看著有些擔憂,這季星河在格鬥場的一年裡,可是闖出來些名聲的,如今輕易就答應賭約,看來是真的沒把朱一純放在眼裡。

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他只得宣佈了格鬥開始。

林雪霽聽到訊息便趕了過來,此時這兩個人已經開始打了,眼尖的人看見她來,連忙給她讓出一條道來。

裁判心道不好,他就說這位肯定會來,現在沒發怒,八成是看著這兩個人只是對打沒有聽見剛剛他們兩個說得什麼。

林雪霽看了裁判一眼,他立刻走了過來,解釋道:“老大,就是這兩個人想要切磋切磋,我做裁判——沒什麼大事的。”

一看這就是個和事佬,林雪霽眉頭微蹙:“誰行軍途中允許隨意切磋的?這是在基地之中嗎?”

“誰挑的事情?”她又問道。

裁判雖然心中偏向季雲河,但這麼多人在,也不敢撒謊,只是道:“我來得時候他們已經對峙上了,但我詢問過了,他們就是在切磋而已,一純他也不用異能,然後我做裁判,他們也沒有什麼出格的地方。”

林雪霽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是頭一次出來做任務嗎?還在路上呢,自己人就打起來了——我看你是不想做你的大隊長了。”

裁判百口莫辯,這才意識到,他和這些圍觀的人,都是違反了規定的,他一時間懊惱不迭,真的是——他管這件閒事做什麼。

季雲河匆匆趕來,一眼便看見了被圍在中間的季星河與朱一純,這個朱一純算是他的親信,但他真後悔有這個親信。

他怎麼說也是四級的異能者,在綏安基地中也是中等的高手了,怎麼就這麼不長腦子呢——

尤其是定睛一看,林雪霽已經站在了這裡,更是嘆了口氣。

希望隊長不要太過生氣才好,季雲河輕嘆了口氣,只有林雪霽身邊的人,才能知道林雪霽對季星河的感情有多麼深——

不然他也不會知難而退,季雲河黯然地想著,輕嘆了口氣。

林雪霽笑了笑,她算是看出來了,星河他早就能贏了,可就是偏偏拖著不贏,讓朱一純以為自己還有機會,可卻是偏偏什麼機會都抓不到罷了。

貓如果抓老鼠的話,那也是這個樣子。

而且,季星河的攻勢是在她走進之後才減弱的,似乎是在刻意顯擺著什麼——

林雪霽眉梢微挑,星河這是在向她展示嗎?

這個念頭出來之後,她看向朱一純的目光也是友善了許多,雖然壞了規矩,但似乎可以處罰得輕一點?

至於季星河,林雪霽眉頭微蹙,怎麼才能把他給摘出去?

眼見這兩個人已經打到了尾聲,季雲河輕輕搖了搖頭,就很無奈了,他一眼便知道朱一純是處在下風的,如今更是輸得一塌糊塗。

朱一純見季星河露出一個破綻,心中一喜,正想要攻他的軟肋,忽然之間下盤不穩,一陣天翻地覆就已經被季星河扳倒在了地上。

他仰頭看見季星河笑了笑,道:“你輸了——你可要遵守你剛剛定得賭約?”

林雪霽的眼中也帶上了笑意,她看見季星河笑得這麼開心,心情自然而然也好了。

但季星河的這一笑,落在朱一純的就是輕蔑地笑了——他長這麼大,一路順風順水,何嘗受過這麼大的委屈,丟過這麼大的面子。

他哪怕是要離開綏安基地,也絕對不能讓季星河好過,這個想法出來之後,他只覺得整個人都興奮了起來。

季星河則全然不知道身後有這麼一回事,他笑了笑,正向林雪霽走去,他這也算是在阿霽面前出了一回風頭了——不過,真的很難想象,他也有這麼幼稚的時候。

季星河這般想著,輕笑了笑,全然沒有意識到背後的事情。

朱一純的眼睛猶如毒蛇一般盯著季星河,冷哼了聲,一道風刃瞬間從他的手中發出。

季星河察覺到背後有了動靜,身體本能的閃躲,但又如何能夠快得過風刃?他心道不好,若是被這四級異能者的風刃擊中,他怕是要和自己的那部分肢體說拜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