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雪霽的心間微微顫動。

季星河似是察覺到了林雪霽的目光,只見他猶豫了片刻,便緩緩走到了林雪霽的身邊。

季星河今日的穿著與往日常穿的不太一樣,一件米白色的西裝,倒像是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富家公子一般。

與往日那殺神的形象正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他的眼角眉梢帶著笑意,似乎是心情很好的樣子。

林雪霽目光落在了季星河的身上,眼中帶上了淺淺的笑意,不知為何,林雪霽的心中生出了一些微妙的感覺。

似乎今日是有些不一樣啊。

自從那日起,季星河幾乎是一在她空閒的時間,就會出現在她的身邊,同時她也感覺,自那次義診之後,她身邊多出來的那些保護她的人,似乎也變少了。

“賣報,賣報,大眾日報,文至先生親筆撰寫——季閻羅虎口脫險,莊家父子成喪家之犬啊。”一個小報童大力的叫賣道。

林雪霽眉梢微挑,並未多言語,心中便已經猜到是怎麼回事了,這也是好事一樁,莊家已然倒臺,不然季星河也不會如此頻繁地來找她了。

季星河聞聲微微一愣,這件事情自然是瞞不住的,只是他並未想到,竟是這麼快的走漏了風聲。

只是這新聞的標題起得也太過駭人聽聞了,不知阿霽會不會生出什麼不好的印象——

“這位先生,小姐要來一份大眾日報嗎?”季星河正思量著,報童已經湊到了他倆的身邊來。

林雪霽笑了笑,道:“那便來份報紙。”

“好嘞小姐,您拿好。”報童利索地遞了過來。

季星河心道不好,笑道:“今日風涼,我幫林小姐拿著吧。”

林雪霽淡笑不語,便任由季星河把報紙接走了,不出意外——這份報紙的錢是白花了,不過這倒是無妨,很顯然這報紙上寫的季閻羅必然便是季星河了。

只是想起,季星河那日所受的傷,便隱隱有些心疼,不禁多了幾分沉默。

季星河見林雪霽久久不語,心中多了些詫異,低聲詢問道:“林小姐,可是有什麼事嗎?”

林雪霽回神道:“季先生不知你平時可曾讀報啊?”

“閒來無事的時候,便會讀些。”季星河笑道。

林雪霽點頭應下,兩人正走著卻是呼呼地颳起了風來,正感嘆著這海城的天氣,沒過多久便滴起了雨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