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學民欲哭無淚,只是主任啊——你沒發現,季先生的臉色越來越黑了嗎?你是怎麼這麼自然地說下去的!

“好了,季先生——”主任鬆了口氣,道:“好了,檢查完了,傷口處理得很乾淨,沒什麼問題。”

“等再過一些時日,把線拆了,就可以慢慢養著了。”

季星河點點頭,緩緩道:“那多謝謝主任了。”

“不謝不謝,天天謝我,我都聽膩了。”謝主任揮手道。

季星河微微頷首,便告辭了出去。

“學民,讓阿遠今天夜裡回來——讓他詳細地說出,林小姐今日都遇見了誰,說了什麼。”

“好的,季先生。”

兩人上了車,車子發動,管學民終於鬆了口氣——離開這家醫院,季先生的心情總會好起來些罷。

“莊老頭子的下落找到了嗎?”季星河冷聲問道。

管學民連忙回道:“他比莊三藏得嚴實些,暫時還沒有找到。”

季星河表情冷漠,道:“加大力度,一週內,我要知道他的下落。”

管學民倒吸了口冷氣,應了下來,他是要給下面下死命令了,不然這莊老頭子一週之內還真不一定能找出來。

“以及,查一查剛剛那個送資料進來的醫生,我要知道他的全部資料。”

“好的,季先生。”管學民應到。

*

“你說,林雪霽進了共濟醫院?”劉知文的面色不善。

“當時林雪霽寄給共濟醫院的求職信不是給攔下來了嗎?她是怎麼過去的?”

“好像是她碰見了他的師兄,然後她的師兄,便把她引薦了過去。”

劉知文又道:“他師兄是誰?”

“榮文星——榮家的那個小少爺。”下屬恭敬地稟報道。

劉知文的眼中閃過一抹狠厲,這個人怕是有些棘手了。

“我查此人的時候,發現除了我們之外,還有一個人也在查他。”

劉知文眉梢一挑,吊兒郎當地問道:“那人是誰啊?”

“季星河。”

“是他——”劉知文眯了眯自己的眼睛,冷哼道:“原來是他啊,可惜了,若是莊家把他搞死,便省了我的麻煩了。”

“誰說不是呢?莊家現在躲季星河跟老鼠躲貓一般,生怕被抓住。”

“他們逃不掉的,一群蠢貨。”劉知文笑道。

“劉少說什麼呢?”一人挽著一個女子,笑眯眯地走了過來。

劉知文笑了笑,道:“沒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