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星河見林雪霽笑了笑,本以為是阿霽要點頭了。

林雪霽卻是道:“不了,你的登基大典本就事物繁多,若再在那日與我成親,豈不是要亂作一團?”

季星河眉頭微蹙,他卻是沒有想到這件事情。

林雪霽的目光微深,輕笑了笑:“還是不要在一日了,你本來就忙,若是弄到同一日,那更不知曉忙成什麼樣子了。”

季星河猶豫片刻,緩緩點了點頭,道:“那便聽阿霽的。”

“那今日我便陪阿霽讀書可好?昨日溫安言入了大牢,人證物證具在,溫黨是再不會翻出什麼花樣了,若是刑部的速度快些,興許在我登基之前,便可以處理幹勁。”

林雪霽點了點頭,聽見季逢君說著溫黨的事情,卻是開口道:“刑部和大理寺是不是這般上奏給你的?”

季星河目光微沉,點了點頭。

“這倒也不怪他們,新皇登基,正是要交出投名狀的時候,這些人的罪名是謀逆,這是重罪,但其中總會有些缺漏回事誤判的,需要細細甄別。”

“三個月的時間弄完不成問題,但有些事情的裁判,可能會有些偏差,雖說這算不上太大,但終歸不好。”林雪霽說得隱晦。

但季星河一聽便明白了,若刑部和大理寺為了趕在他登基之前,便把溫黨的事情處理完,也不是做不到。

只是會在一些人上,或判輕,或判重,這些便是不應該發生的。

季星河點點頭:“阿霽說得有理。”

林雪霽笑了笑。

季星河吩咐人把奏章帶了過來,便這麼處理著,兩個人相視而坐,香爐那一抹細煙嫋嫋升起。

分外安靜和諧。

她看了看窗外,又看了看季星河,只見季星河在認真的批改奏摺,好看的眉頭會時不時的蹙起來。

林雪霽的目光落在了書上,心思卻是飛到了九霄雲外。

說起來,這雍國的事情已經處理完了,她是不是該回去了?

林雪霽這般想著,心中忽然有種酸澀的感覺生了出來。

林雪霽卻是把這股酸澀的感覺壓了下去,是啊——該回衛國了,她的母親和她的妹妹,便是因著衛國而死去的。

小狐狸揉了揉眼睛,一溜煙地鑽進來林雪霽的懷中。

林雪霽被小狐狸磨得有些癢癢,忍不住笑了笑,輕輕地揉著小狐狸的腦袋。

毛茸茸,便是她最喜歡的。

季星河微微抬眼,這不是他第一次看見阿霽這個動作了。

“阿霽,你是喜歡……”季星河頓了頓,似乎是在組織語言:“那種毛茸茸的動物嗎?”

林雪霽笑了笑,答道:“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