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覺得,溫安言雖是謀逆,但才能終歸是有的,只怕是成王敗寇罷了。”

“唉——這話說得,有些人就是天賦異稟,也不一定呢!”

“聽說這次那位能成,還有這位公主的功勞呢。”

這那位自然是季星河了,只是他積威已深,沒有人敢直呼他的姓名。

“想想也是,以那位的眼光,怎可能會隨意的相中一個平平無奇的女子?”

“必然有其過人之處。”

這話一說,有人點頭,有人搖頭,一時間討論尤為激烈了起來。

“阿霽,咱們走吧,時辰快到了,老師他應該已經起身了。”季星河笑道。

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阿霽竟是聽這些酒樓中的學子討論了這麼長時間。

那些說林雪霽好的倒也罷了,竟有人在質疑阿霽。

林雪霽搖了搖頭,叫他不要在意,季星河無法,只能聽阿霽的。

林雪霽點點頭道:“好。”

說著,她便放下了手中的簾子,輕笑了聲。

“老師他一定會喜歡你的。”季星河定定道。

這季星河的老師,便是當朝的右相,同時也是文壇中久負盛名的一位。

林雪霽點點頭,目光落在了季星河的身上,輕笑了笑。

微風拂過,輕悄悄地掀起了車簾,酒樓上一人只看了一眼,便怔愣了片刻。

有些失神。

“翁兄,怎麼回事?你這是看見了什麼?”

他嚥了咽口水,道:“我好像看見了剛剛咱們討論的主角了……攝政王和衛國公主。”

那人倒吸了口冷氣。

這酒樓中人如何驚訝,暫且不提,馬車在穩步駛過,沒一會兒便到了右相府中。

林雪霽本以為會是一手端著香茗,一手捧著詩書的學究。

卻是未想到是一個頗有趣味的老頑童。

右相名喚錢方平,拿著一枚銅錢便笑呵呵道:“小姑娘啊,你看看這銅錢。”

林雪霽微微一愣,道:“這似乎是周天子時的銅幣,如今已經廢用多年了。”

錢方平樂呵呵地笑了笑,道:“這麼嚴肅做什麼,我又不是來考你學問的。”

“我是說,你看著銅錢,上面有一個方孔,有寫著平壽元年,是不是正應了我的名字,錢方平——這枚銅錢,又方又平。”

五六叮咚了一下,清脆的聲音又在林雪霽的腦海中響起:“宿主,錢方平對你的好感度是五十誒,他很欣賞你啊。”

錢方平這介紹倒是頗有些意思,林雪霽也早聞他的大名,本就恭敬有之,如今更是添了幾分親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