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恭敬道:“有一人受了輕傷,正在給他包紮。”

季星河點點頭,並未多言,目光落在了窗外,只見外面烏泱泱的一片,都是士兵。

其中為首的那人,便是溫安言。

“殿下,又有人進來了。”

季星河語氣平淡,聲音卻是極為有力量,道:“三十二人,分成兩隊輪換。”

“第一隊,跟我下去。”

“諾。”三十二人齊聲喊到。

太陽慢慢地爬到了空中,一晃便是正午十分。

“殿下,您該吃些東西了,不然身體無論如何也吃不消了。”

“我們尚有一隊可以輪換,您卻是片刻也未曾休息。”

季星河沉默地靠在石壁之上,偏頭看向窗外,過了片刻之後,又問道:“現在傷亡如何?”

那人猶豫道:“三人重傷,兩人輕傷。”

季星河點點頭,聲音依舊是冷冷的,道:“修整一炷香的時間。”

那人有些驚訝,這是外面不進攻了嗎?

溫安言也下令修整,他本身並不想休息,只可惜士兵卻是不願意了。

他們禁衛軍並未上過戰場,一直好吃好喝地在宮中供職,本就一夜沒閤眼,又在這守了半日,這期間滴水未進,是真的有些堅持不下去了。

戎狄兩族之人,統計了傷亡人數,也生出來忌憚,現在是無論如何也不願意繼續往前衝了。

溫安言無法,只得修整,若再不修整,恐生變數。

只是心中卻是焦急了起來。

過了約莫半個時辰,溫安言便又下令開始了進攻。

時間一點點流逝 ,溫安言的心中也愈發慌張了起來。

右衛將軍王智孝竟是還沒帶著他的人手來,算時間怎麼也應該到了。

溫安言的心中不安了起來,如今已經沒有退路,只有速戰速決,只要季星河死了,那一切便都好說。

日暮西垂,又過去了整整一個下午。

竟是一無所獲。

“這其中究竟有多少人?”

“小小一個長生樓,裡面難不成還有千軍萬馬嗎?”

溫安言的眼中閃過寒意,他倒是有一招暗棋未用,如今用起來雖是有些危險,但也只能如此了。

喚來一人,低語了幾句。

*

季星河面色愈發嚴肅。

這三十二人之中,十三人受了輕傷,五人重傷,更有一人離世。

長生樓之中的氣氛漸漸沉重了起來。

季星河的身上滿是鮮血——不是他的,是他所殺之人的,只是這一日的鏖戰,季星河也疲憊不已。

長生樓多了一些絕望。

“是不是沒救了。”

“怎麼還沒有人來救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