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念山震驚道:“總不能這小狐狸當真能聽懂我的話吧。”

*

四個時辰後。

“殿下,當真一無所獲,我們換一個地方找吧。”

顧念山勸道:“總不能全聽一個畜生的。”

小狐狸一聽便急了。

呦呦道:“你才畜生。”

顧念山福至心靈,忽然就看明白了,頂道:“那你找到啊——你又找不到,還不讓我們去別的地方找嗎?”

小狐狸表示自己不跟他一般見識。

但確實急得也是團團轉。

它確確實實感應到的是在這裡,但他也確實不知道具體的位置。

而且現在宿主完全感受不到它在呼叫他。

季星河深吸了口氣。

越是在這個時候,就越要保持鎮定。

忽然之間,他好像聽見了阿霽的聲音——很微弱,他聽不清阿霽說得是什麼。

但確實知道,那一定是阿霽的聲音。

他仔細地看著周圍,尋找剛剛遺漏的地方。

季星河的目光落在了一棵栽倒下的樹上。

他的心跳地飛快。

季星河快步上前,那顆樹下滿是汙泥雜草,在這數夜的暴雨之下,早就沒有了生機。

但卻是隱隱露出了一個縫隙。

就是在這裡。

阿霽的聲音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咚咚的聲音。

季星河有種莫名的直覺——阿霽一定在這裡。

季星河顧不得那麼多了,他相信自己聽見的聲音,以及自己的直覺。

整整過去了兩日啊——

季星河心中疼得厲害,他瘋狂地挪動著那顆樹。

顧念山看明白了季星河的動作,連忙和其他幾個侍衛上去幫季星河一併把那顆樹移開。

林雪霽聽見聲響,鬆了口氣,一直敲打洞壁的手也耷拉了下來。

樹移開之後,便是一個約莫容一人透過的洞口,

季星河的緩緩勾出了一抹笑。

旁人面露難色,這下面幽寒無光,怎麼可能有人?

但季星河卻是飛快地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