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雪霽聲音中帶著虛弱:“殿下,我這可是又救了你一命了——都說英雄救美人,你說到底是你是美人,還是我是美人啊?”

季星河的面上滿是淚水。

林雪霽快速地點了穴道,暫時止了血。

淡淡道:“放心,我無事。”

飛梭不容易拔出,現在慌亂之下更是拔不得。

季星河一手抱住了林雪霽,一手揮舞著重劍。

一道閃電劈了下來,雷聲轟鳴,在這雷光之下,季星河卻是看見那把匕首泛著幽幽地藍光。

這上面赫然竟是萃了毒的。

季星河的心中生出了極大的不安來。

*

這圍攻的人數太多,林雪霽眉頭微蹙,她的目光落在了季星河的身上,若只有他一人,他還可以應對。

但現在季星河帶著她,應付起來,卻是極為吃力的。

林雪霽倏地吻上了季星河的眼角,季星河的動作稍稍僵住,但並未露出破綻。

林雪霽笑了笑,一把推開了季星河。

季星河目眥欲裂,卻是追不上林雪霽了。

林雪霽自嘲地笑了笑,她絕對是被季星河迷了心竅了,不然怎麼會做這件虧本的買賣?

她搶來了一把長劍,左手持劍,又開始廝殺了起來。

這些人不知道接受了什麼樣的命令,他們並不打算要她的性命。

但動起手來,依舊是招招狠厲,只是大多都是落在她的胳膊和腿上。

他們也沒想著全須全尾地把她帶回去。

此時與她廝殺,便是剛剛那對雙胞胎,如果不出意外,剛剛那飛梭便是其中一人射出來的。

林雪霽的眼中閃過寒光,她小心翼翼地進了其中一人的身。

這便是最好的機會,林雪霽抽出藏在袖口的銀針,插在了其中一人的脖頸之上。

那人抽搐了幾下,便也倒在了地上。

另外一人察覺到兄弟的死亡,發了狂。

完全顧不得什麼命令了:“我要殺了你啊啊啊啊!”

林雪霽的已經猜測到另外一人會發狂,早就做好了準備,持劍飛快地迎了上去。林雪霽的手中的長劍,一刻未停,她也不知道自己殺了多少人。

大雨傾盆,雷電轟鳴,這雍淮河的水漲的極高,幾乎與堤壩持平。

酣戰了近一個時辰,林雪霽面色蒼白,只有左手終歸是吃力了些,但對付眼前這個人卻是足夠的。

林雪霽的眼中閃過戰意。

有一人進了林雪霽的身,林雪霽的目光微寒,她最擅長的便是近戰,這人靠近不是送死是如何?

那人與她飛快地交手,那人雖處在劣勢,卻是不曾有分毫退縮,反而一步步地逼近她。

林雪霽面色微變,這在打便是岸邊了,她是無論如何也不再與這個瘋子打了。

她正欲抽身,就在此時,異變突生,那人竟是撲了過來,抱住了她。

林雪霽的長劍刺穿了他的腹部,他卻是一點也未鬆開,死死地抱住她,帶她一起跳入了雍淮河之中。

水勢湍急,很快便沒了林雪霽的身影。

不知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