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溫安言被嫡母和家族中其他發現過來之時,即使加大力度,孩子也不願意在唱這首歌謠了。

至於乞丐,在幾個乞丐頭頭悄無聲息地消失之後,便也偃旗息鼓。

也不再做了。

溫安言即使有其他的安排,現在也無能為力了。

*

京兆府每天都有案子,今日這案子卻是格外的棘手。

今日的來得是個姑娘,這姑娘告的可不是一般人。

正是當今左相,溫安言。

她告溫安言搶佔民田,逼死了她的丈夫和父親。

溫安言之前的名聲都不錯,近日卻是低到了谷底,如今又碰上了這姑娘告,府尹也是頭疼不已。

京兆府尹也算是家族裡的人,他雖是旁系,但這些事情,他其實也清楚些。

現在的線索雖然只是指向溫家的旁系,但溫安言是溫家的少家主,此事無論如何也與溫安言脫不了干係。

不過他區區一個府尹,如何管得了左相?

而且那姑娘剛告過來,攝政王府便遞了訊息過來。

說這姑娘是衛國公主和攝政王一起救下的,讓他好生照看,一定要幫姑娘討回公道。

京兆府尹欲哭無淚啊。

神仙打架,他一個小官遭殃啊!

但這狀紙,他又不可不接下來。

他一打聽才知道,遞交狀紙之前,這件事不變已經鬧得沸沸揚揚了。

若他拒收了這狀紙,不僅得罪了攝政王,他的名聲也要遭殃了。

所以,他只能對不起溫安言了,誰讓他站錯了隊伍呢?

溫安行看著他的哥哥,不敢吭聲。

如今溫安言這個溫家少主的地位岌岌可危,他也擔心得不行,只是他廢物慣了。

實在不知道該這麼做。

而且,更為重要的是——他其實知道,嫡長子的死真的與他的哥哥有關。

溫安行嘴唇囁嚅了半天:“哥哥,不如咱們走吧,帶上足夠的錢,換個國家。”

溫安言冷哼一聲:“連你也不相信我嗎?”

溫安行忙解釋道:“不是的,現在傳得滿城風雨,還有那個女子的事情,必然是有人在背後搗鬼,小鬼難纏啊。”

溫安言面色閃過狠厲:“那些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只要沒有證據,他們便奈何不了我。”

“那個女子就更不用擔心了——侵佔她家土地的是溫家,可不是我一人。”

“溫家用了我的好處,想把我推出去,撇清關係,想得倒是太美了,也不問問我願不願意?”

“若他們想用這個把我毀了,我一定會拖著溫家一起沒。”

溫安行不敢說話,他實在是太廢了,一直有他哥擔著事情,他從未處過事情。

他的那些狐朋狗友,聽說他哥哥的事情便不在和他來往了。

溫安行看著他的哥哥,哥哥一如既往的淡定,彷彿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但不知為何,他心中隱隱有些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