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我習武的時候,你便與我一起吧。”

季星河如是道。

林雪霽:“……”

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會失去我的。

季星河憂鬱片刻:“那晚些?不早晨去練了,改到傍晚如何?”

林雪霽面色稍緩。

這武功終歸是要練的。

他輕嘆了口氣,自他師父離開之後,就在沒人陪他習武了。

林雪霽斟了一杯酒,一口滿飲了下去。

季星河見他喝得如此急,有些慌了。

連忙奪去了杯子,關切道:“阿霽,你不能喝得這麼著急——”

林雪霽笑了笑,輕輕搖了搖腦袋:“哪裡急了?”

他雖是這般說,但飲酒的頻率卻是慢了下來。

林雪霽的眼尾微紅,宛若桃花,似是被那桃花釀染紅了眼睛。

季星河的目光不自覺地落在了林雪霽的臉上,頸間,以及衣裳微微敞開,露出來的精緻鎖骨。

他覺得自己的心跳得飛快。

“殿下,喝!不醉不歸!”

季星河笑了笑,目光落在林雪霽身上,他覺得現在他不用考慮太多。

月亮西移,不知不覺間,便到了深夜。

林雪霽笑了笑,季星河還說他呢——

自己的酒量明明這麼淺,還敢喝這麼多。

說來也是,季星河行軍多年,黑騎軍是諸國之中軍紀最為嚴明的軍隊。

黑騎軍中自然是禁酒的。

季星河能像今日一般飲酒的日子終歸是少的。

季星河半趴在桌子上,平時穿裹得極為嚴實的玄色蟒袍,敞開了大半。

林雪霽盯著季星河的臉頰。

他的睫毛長長的,半遮半掩住了琥珀色的眸子。

林雪霽忍不住輕輕戳了下。

季星河就乖乖的,一動不動地,任他隨意的戳著。

林雪霽心情好了起來。

他笑了笑,輕哼了個小曲。

季星河呆愣了片刻,忽然直勾勾地盯著他。

他的聲音有些茫然,也透露著些激動,想要說些什麼,但似乎又什麼也不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