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早已黑漆漆的一片了,只有幾盞路燈正在發光。而為了確保避風港內的人員尤其是那些科研人員的身體健康,這裡並不提倡熬夜甚至通宵,反而是鼓勵大家入夜了就好好在家休息,所以外面一個人也沒有。

但哪怕一個人也沒有,這片避風港的繁榮也是肉眼可見的,一座座聳立的高樓在西伯利亞的無人區簡直就是無法想象的。但一想到這個人類最後的避風港卻是建在那個自稱為他的弟弟的男孩的身體之上,他就忍不住感到了哀傷。

不僅是對路明非的同情,也是對自己被欺騙的悲傷,

路鳴澤的精神寄生在他的意識深處,顯然就是要把他變成下一個路鳴澤。

所謂的兄弟之情也只是個美麗的謊言,他的靈魂正在一口一口地被路鳴澤吃掉了,所以路鳴澤這些年也在不斷地長大,跟他越來越像,因為路鳴澤正在漸漸幻化為他的模樣啊!

路明非想著想著,忍不住笑了出來,可笑著笑著,淚水也從他的臉頰上落下。

路鳴澤為什麼要選他當宿主啊,當初的他又慫又廢,是個地地道道的廢柴,文不成武不就,大姑娘不睬小姑娘不愛,連爹媽都覺得難成大器,為什麼要來欺騙他,為什麼要來給這個廢柴在黑暗中遞來一束照亮前方道路的蠟燭呢?

路鳴澤這樣,想來也曾經是某個龍族時代裡的無上君主,兇暴、殘酷、威嚴,現在囉嗦得像個嘻哈歌手,這個屬性應該是自己靈魂中的糟粕了。不過自己靈魂裡有什麼精華呢?好像也沒什麼,真不知道那種君臨世界的傢伙為什麼選擇他為宿主,也許是飢不擇食又或許是實在沒得選了。

“事實證明,這個名叫路鳴澤的怪物的確十分強大。僅靠著三分之一朗基努斯之槍就可以擊退芬裡厄的聖槍絕對算是不亞於七宗罪的真正頂尖的鍊金武器,但完整的朗基努斯之槍居然只是把他的生機封印了。不……說封印未必準確,應該是它的殺傷力和他復甦的效果形成了平衡。也就是說他死不掉,也醒不過來。”

“對他的研究持續了很多年,但我們還是無法確定他是不是龍王,除了那匪夷所思的力量,他跟人類完全沒區別。不過研究也有些成果,比如基於他的潛意識,我們構造了這座避風港。他死亡的那一天,庇護這個避風港的介面也會崩潰。我們擔心他死去又害怕他醒來,所以朗基努斯之槍始終沒有拔出來,還用遺蹟中找到的青銅柱為他製造了特殊的監獄,把他藏在最深處的水銀池裡。”

“但沒想到他居然還能分化出精神體來誘惑你,並嘗試寄生你,這意味著他即將甦醒,也意味著這座避風港的崩潰,所以這就是委員們震驚的原因。”

面對路麟城的和盤托出,他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人都是有極限的,路明非早已不是當初那個懦弱的路明非了,但哪怕再堅強的人,忽然接受了大量的資訊,尤其是這些資訊是在告訴你,你深信不疑甚至真的當成了弟弟的傢伙居然是一個試圖寄生你換取自由和生命的精神體寄生蟲,那麼換做誰,心裡都不會好受。

路麟城拍了拍路明非的肩膀,帶著路明非回了家。喬薇妮見路明非看上去十分低沉,想上前安慰,卻被路麟城攔了下來。

“薇妮,有些事情,還是要讓兒子自己想通的,我們不能干涉,這不利於他的治療。”路麟城衝著喬薇妮搖了搖頭,但臉上的擔憂一點也不比喬薇妮少。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這是這座避風港的一大特色。

為了保證所有人的良好作息,他們按照當地的時間對避風港進行燈光管理,並非不允許夜間開燈,而是避風港頂部用於照明的的人工“太陽”會模擬出下山和日出的場景,以便所有人調節自己的生物鐘。

路明非坐在床上,靜靜地看著窗外。

外面早已黑漆漆的一片了,只有幾盞路燈正在發光。而為了確保避風港內的人員尤其是那些科研人員的身體健康,這裡並不提倡熬夜甚至通宵,反而是鼓勵大家入夜了就好好在家休息,所以外面一個人也沒有。

但哪怕一個人也沒有,這片避風港的繁榮也是肉眼可見的,一座座聳立的高樓在西伯利亞的無人區簡直就是無法想象的。但一想到這個人類最後的避風港卻是建在那個自稱為他的弟弟的男孩的身體之上,他就忍不住感到了哀傷。

不僅是對路明非的同情,也是對自己被欺騙的悲傷,

路鳴澤的精神寄生在他的意識深處,顯然就是要把他變成下一個路鳴澤。

所謂的兄弟之情也只是個美麗的謊言,他的靈魂正在一口一口地被路鳴澤吃掉了,所以路鳴澤這些年也在不斷地長大,跟他越來越像,因為路鳴澤正在漸漸幻化為他的模樣啊!

路明非想著想著,忍不住笑了出來,可笑著笑著,淚水也從他的臉頰上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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