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九章:西拉:有人開無限子彈掛!還是賢者之石子彈!(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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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拉怒視著守夜人,但祂的眼神中還有一絲不解。
“為什麼,那只是一個A級血統的兒子,完全沒有繼承你的任何優點,甚至對你十分厭惡,為什麼要為了這樣一個人類而放棄你夢寐以求的東西?又或者是為了別的什麼?為了全人類?”
“為了全人類?那你可錯了,我就是那種今朝有酒今朝醉的人, 人類的福祉和世界的未來幹我屁事?”守夜人哼哼著,“要不是人類中有我喜歡的姑娘……還有我的兒子,不然以我的性格應該去走遍世界的各個角落。”
“說起曼施坦因……作為父子我們完全沒有共同點,站在一起拍照都有點勉強,他已經開始謝頂了,而我還像個牛仔那樣在脖子裡繫著花手帕。我也知道他心裡埋怨我,關係也說不上融洽,更沒什麼父子親情, 畢竟我沒有在他小時候陪在他和瑪莎的身邊……”
“說起瑪莎,她的胸部挺翹的,只是對於我這頭公牛來說來說,她只是我曾經摁倒過的的一頭小母牛罷了。就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有過多少女人,瑪莎也絕對不是我最愛的那個,曼施坦因能生下來也是避孕失敗的結果。”
“要知道,我當年對女人們做過的種種無情無義的事可是數不勝數,看著喜歡我的女人從高塔上跳下去摔得鮮血四濺也無動於衷……因為我始終懷著一份恐懼,感覺自己不像個人類……我在人群中走過,覺得自己就像是一隻狼行走在羊群中,以我的血統優勢可以輕易地征服任何人,沒有規則能束縛我,這是個遍地小羊的星球而我是這裡唯一的一頭狼,我可以隨便吃羊我可以為所欲為, 我不愛女人,因為在我眼裡那些女人無論多麼曼妙多麼動人, 都只是我正享受的一隻羊而已。”
西拉凝目冷笑:“這就是強大的血統帶來的血之哀,就像我們看你們人類一樣,所以你更應該加入我們, 而不是為了你那個關係不融洽的兒子而反抗我們,不是嗎?”
守夜人沒有理會西拉,而是繼續自顧自說著,就像是向上帝懺悔的教徒,要把這些年深藏在內心深處的事情全部吐露出來一樣。
“我聽說過他小時候的經歷,跟著瑪莎開著一輛1963年產的二手旅行車居無定所四處搬家,瑪莎為了能有份工作賺錢養活他甚至還得忍受一些男人的調戲。而因為經常搬家,他沒有朋友,經常被當地的壞小子們欺負,甚至把我的兒子逼到小巷裡一起對著他撒尿!”
守夜人一掌拍在茶几上,楠木的茶几瞬間四分五裂開。
“那時候本該有個父親去幫他去教訓那幫爛仔的,可我應該還在某頭小母牛的床上翻來滾去,而瑪莎病重時他也因為血統而行為怪異,被關進了兒童神經病院,天天忍受醫生和護士的打罵和電刑……”
“而跟他相認以後,我是多麼想彌補他,彌補那些年我不曾給予他的父愛,可我不知道該怎麼和他相處。他是我兒子,可我愧對於他,所以我開始裝瘋賣傻,送他玩具,幫他煎蛋,替他付房租,為他寫升職推薦信,給他補辦十八歲成年禮,給他叫上一群漂亮姑娘,邀請他去看女生們的游泳比賽……但他只是把酒澆在我的頭上,然後關上了門讓我滾蛋。”
“按理說,我該生氣,可我卻不敢生氣。我忽然變得謹小慎微起來,我開始在意一個人的喜怒哀樂,為此我小心地觀察著他,為此我可以低聲下氣,我不知道為什麼擁有次代種級別血統的我會變成這樣。”
守夜人嘆了口氣,嘬了一口雪茄,感慨道:“最後我終於明白了,無論多麼強大的父親,為了逗兒子開心都能趴在地上給孩子當馬,一邊爬一邊嘴裡還發出嗒嗒的馬蹄聲。我這一生中第一次覺得自己被束縛住了,不是被某種規則,而是被我的兒子。”
我活了多少年了?80年?100年?150年?久到我自己都忘記了,我本以為自己這樣的異類會孤獨一生,可我沒想到我居然像個正常人類那樣擁有了家庭,雖然家裡只有一個禿頂兒子,可這麼多年來我的恐懼忽然就消散了,我覺得滿心歡喜。”守夜人笑了笑,眼神中閃過一絲追憶和幸福。
“曼施坦因是個聰明人,他知道如何在人類的權力鬥爭中保全自己,可面對龍族卻不行……所以我要做的,就是打贏這場人與龍的戰爭,給他一個能在可以自由自在地活下去的世界!”
如同熔岩般的赤金色光芒流淌在守夜人的眼中,隨著守夜人左腳猛地跺地,地板和牆壁被一陣金色的光芒掀開,露出了裡面的結構。
地板和牆壁之下,還有一層青銅地板和牆壁,一道道凹槽蝕刻在堅硬的青銅地面,槽裡流動著生青色的水,就像是相互纏繞的線條向著四面八方延伸。這些平緩的水流像是一株茂盛的藤樹,分叉而後交匯,最後匯入前方那片寂靜的湖。
如果從上往下看,就會發現在藤樹糾纏的枝條中,隱藏著無窮無盡的符號,密密麻麻地與枝條犬牙交錯著,組成了完美的圓形圖騰,包圍了那片小小的湖泊。
鍊金矩陣!
守夜人在西拉入住冰窖中的房間之前就佈置好了這座鍊金矩陣!
這並不是什麼攻擊性質或是防禦性質的鍊金矩陣,也不是迷惑性的迷陣,而且封印。
這座小型的鍊金矩陣銜接著那座包圍了整座“冰窖”的封印型鍊金矩陣,而那座鍊金矩陣則勾連著守夜人用來強化自己的言靈·戒律的強化型鍊金矩陣,三座鍊金矩陣交相呼應互相連線,將力量全部集中在了這間房間裡,那些藤樹的枝條以符號和元素創造出領域,組成了前所未有的鍊金矩陣。
以青銅為大地的空間裡,時光就像是被封凍,就連空氣都有些凝固,西拉身上的氣勢和威壓都在急劇下降,祂的力量正在被這座鍊金矩陣大幅地削弱。
作為當代的尼古拉斯·弗拉梅爾,守夜人雖然是個不折不扣的人渣,但在鍊金術一道上絕對對得起“恐怖的弗拉梅爾”這個榮譽稱號。
這亙古未有的鍊金矩陣的效果將一位初代種的血統短時間內削弱到了次代種級別,和守夜人幾乎相差無幾的水準。
“你是覺得自己在力量等級相同的情況下可以戰勝我嗎?是誰給了你這樣的自信呢,大腹便便的人類?”
西拉低著頭,靜靜地站在那裡,渾身流淌著刺眼的雷電,祂的瞳孔已經不是尊貴的燦金色了,電光的熾白色壓過了金色。空氣中的塵埃因為高度電離化而閃閃發光,不時有一道道細長的電弧擊穿空氣,發出滋滋的響聲。
言靈·因陀羅!
維持著這座鍊金矩陣運轉的守夜人自然不可能再同時使用言靈·戒律壓制西拉,同時言靈·戒律的消失也是守夜人給昂熱和Eva發出的求援訊號。
守夜人看著眼前如雷帝般姿態的西拉,也有些驚訝於言靈·因陀羅的威力。
這個以印度教中的“天神”、釋迦提桓·因陀羅的名字命名的言靈,秘黨已經很多年沒有人見到過了,就像對於言靈·黑日和言靈·審判的概念一樣,只有文字的描述而已。
在他的眼中,此刻的西拉就如同一柄閃著雷光的輝世之劍,遊吟詩人口中“化身雷霆的太陽冉冉升起於正午的天空,奪走日神的光明”的描述一點也不誇張。
守夜人將手探向腰間,一柄柯爾特左輪連發手槍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作為曾經的牛仔,他自然也是有著自己的配槍的,而這把槍的年齡也就比他小十幾歲而已。